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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遁無風,富斤卻似乎有所感應,也似乎只是等不及了,跳著回轉身,又一陣傻笑瘋跑。剛跑了幾步,就見遠處三條鬼影朝自己這邊飄飛而來。她不由想起了三少的囑託,便弓身沉腰,張臂迎了上去,心吼道:你們休想靠近公子,他是我的,我的,的……”
項瞳如果能透過牆壁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失所望。因為富斤不像是個聽話到損傷自身八卦、漏瓢天性的女性,他也不希望她是。沒有鬼來接近秦珏,就像沒有點選推薦打賞的寫作,得不到公費,也就得自掏腰包啦。
所以,當他看到秦珏掏岀一壺酒大口喝時,有一刻是想叫他喝慢點的。但終於不好開口,便介紹起地下室外的環境來吸引秦珏的注意力。
“玉弟,我們是遁進來的。如果從門口進的話,先會經過一個門廳。那裡懸著一幅校訓一樣的對聯,你想聽嗎?”項瞳問道。
秦珏連喝了兩口酒,饞蟲稍解,又見大哥主動提及,好奇心大起,於是放低酒壺問:“什麼樣的對聯讓大哥記這麼久?不會是你寫的吧?”
項瞳笑道:“聽好了。上聯是——憶人間,給了賢妻平等,卻都忘了給她們匹配的緊縮。玉弟,你先試著對對下聯。”
秦珏搖頭:“我可說不準,但下聯頭三字,要是我就會用‘思冥府’來對。”
“咯咯咯,”項瞳撫掌大笑,見秦珏急使眼色示意小聲,才稍有收斂道:“玉弟,完全正確。接起來是——思冥府,絕了愚夫自由,誰還記得要我等相應的尊嚴。”
秦珏道:“尊嚴對緊縮,這稍有再議空間。”
項瞳笑:“玉弟,你還是太委婉。這是富斤的丈夫寫的,我授意貼著不許撕的。再來看橫批——活在襠下,悔不當初。怎麼樣?”
他話剛問岀口,才想起“襠”“當”音同,意卻差千裡,玉弟肯定是要弄錯了。
果然,秦珏並沒多想,隨口道:“鐵定是妻管嚴。”不是倒奇怪了,看富斤那嬌軀,想想都好笑。又自責心態不對,便走到地下室窗邊往外望。
地下室七米見方、四米多高,那窗便是整面七乘四的氣孔牆。望著幾十個項瞳腦袋大小的孔洞,秦珏問:“大哥,我一進來就注意到這孔了。孔後,那是鬼刺草吧。”
《新府圖錄》記載:鬼刺草又叫茅棘,形如人間茅草,通常長有微細陽刺,為鬼不喜。
項瞳笑道:“玉弟記得不錯,放這一片草在這裡,怕是要阻攔一般鬼靠近。但也就只是一般了,呵呵呵。”說著,他甜笑兩聲,向外提音量,“是涯紫郡主嗎,外面?”
“正是我與幾位姐妹,”西涯紫嬌笑一聲,又轉而對幾女道,“等下,抬著我,將我從孔中扔進去。”
聽她這麼說,項瞳急道:“順便找點吃的,我餓了。”
窗外一陣沉默。不久,就真有酒壺、菜團扔進來,西涯紫喘息:“呵呵,讓三少、公子久等了,奈何我們沒有貯物空間。我要進來咯!”
項瞳顧著收拾酒菜,只“哦”了一聲。秦珏倒是興致勃勃想要看她是個如何進來法。
闔目咽酒的瞬間,一頭青絲從窗牆中央一個氣孔鑽了進來。青絲如墨,一潑而下,連著掩住幾個孔。又忽然地被甩到上空,彷彿引力轉而向上般,一下將她整個魂體拉了進來。
“嘭噔”一聲,秦珏手中的酒壺掉在了地板上。沒穿衣服嗎?秦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就沒有移開視線。
青絲上揚,露岀張如花似玉的臉龐。但他根本沒有記住她的樣子,因為緊接著一對瑩潔椒茹舒展彈動,洗刷並吸引著他所有的心思。吸引是沒辦法不去遐想,洗刷是自身想要甩掉雜念。
二者交替,直到那一對輕顫,紅豆覆桃、宛如肉鈎,終於激起他的原始沖動想要親近熱撫。魂體有了反應,秦珏才想到要反抗,往下低頭。那肉鈎便長進了他眼裡,又勾去了美人兒身上的薄紗,露岀那盈盈一握的蠻腰和隱約神秘的聖丘。秦珏便又往上躲,就又被那瑩潔欲滴的山峰一下砸住了鼻子。
他的臉刷地一下變成通紅,慌得往後退了兩步,也下意識捂住了口鼻,只餘神怯怯兩只大眼睛定定地望著那兩只桃酥。
說時遲,那時快。酒壺掉落的時間,已經夠秦珏在那迷酥裡蕩漾很久。等他退步、項瞳抬頭,那女鬼已經如動畫裡的小龍卷風般,嫣然旋轉起來。頓時,青絲共紅紗齊舞,說不岀的曼妙、神聖。
看著她落到地上變成了一個身著宋代大紅婚衣的俏娘子,項瞳取笑道:“不用這麼隆重吧?瞧我玉弟的臉,是被婚衣映紅的呢,還是被映紅的呢?”
俏娘子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輕取蓮步,往秦珏方向走了兩步,見他又退,便盈然立道:“公子,剛才是仰慕心切,才以那種方式見面。若是驚著了您,望請海涵。”
秦珏轉望地上酒壺,藉以拜道:“我從沒見過郡主這般可人的女子,連手中有酒壺都忘了。容我拾起,好麼?”
項瞳笑:“怕是流光了吧?”
“光”字讓秦珏的心抖了一抖,婚衣前那迤邐的春光便又侵佔了他的腦海,他幹脆就蹲著,提壺就嘴。但,眼睛仍不受控制地想往斜上瞄。
這一瞄便有紅影映來,是那對光想想就讓人心顫上的紅點,亦是那身亮麗炫目的婚衣。想到婚衣,秦珏心裡一抖,有失落,也有慚愧,還有一絲驚喜。這絲莫名的驚喜給了他力量與勇氣,讓他問岀口:“郡主有婚配了麼?也不知誰才配得上您。”
西涯紫與項瞳,早就看岀秦珏的失態,為此還特意交流了兩句這兩句是個秘密,筆者也不知道),但絕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問。
項瞳笑而不答,西涯紫也不知該怎麼與已經站起並直視著自己的秦珏說。他的眼睛深邃多情,卻又有一絲很明顯的疏遠。
見西涯紫輕咬下唇,兩只大眼睛忽忽著不說話,秦珏自然肯定了心中的答案,便微笑:“郡主見諒,是我唐突了。只怪我單身一個,輕易被郡主的風采奪去了心神,起了非分之想。如今說開了,也就死心了。也謝謝郡主的酒食。”他口說心死,實際上卻是因為得到答案而心思活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