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感激涕零,領劉奔離去。關上門,秦珏才推開鬥篷帽問:“晴姐,你不會也是偷溜岀來的吧?”
郝紫晴拈杯飲盡,風情萬種白了一眼:“三少才應該用偷溜形容吧?我是猜到了你們會甩花槍,所以假借與惜弱妹妹同回聚義莊來試探三少。送她上樓,我就折回了義司。還好,被我在拍賣行逮到。惜弱毫不知情,這點你們放心。不過,你要是……”
項瞳不給她取笑玉弟的機會,打斷道:“好了,郝姐姐,玉弟正因欺騙朋友不辭而別有些過意不去呢。而且,你別太得意。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換通用幣,這都是玲妹的神機妙算,吃準了你會來,嘻嘻。”
秦珏驚道:“小玲姐,為什麼不是豐將惜弱呢?”
小玲嫣然一笑:“因為郝姐姐扣了那本小冊子啊。”
秦珏更是不解:“她有了倚仗,不是吃準了……”
郝紫晴不得姐姐很壞似的。什麼倚仗不倚仗,你們不照樣跑了?”
項瞳提筷往菜裡挑了挑又放下,笑道,“就是這句了。有玲妹的無敵記憶在,小冊子就變得可有可無了。而郝姐姐能想到用小冊子要挾我們,就代表她意識到我們要跑。事實上,她也講明瞭,那機會正是她試探我們的。只能說郝姐姐作為老江湖確實謹慎。”
小玲接著道:“玉弟,放寬心啦。又不是真的要甩掉她們,瞳哥哥只是想試試小玉兒真實狀況下的變異能力而已。惜弱姐姐要找我們也簡單,紙條上寫了地址了嘛。”
秦珏心道:她會找來嗎?會不會很傷心,賭氣不來呢?
郝紫晴剛才還有些慶幸的心,聽了兩小鬼的分析後變得拔涼拔涼的,不禁問道:“那小玲,你怎麼猜到我會到拍賣行這些地方來找你們?”
小玲給她和秦珏及項瞳倒滿酒:“讓玉弟來說吧,剛好上課也講過。”
秦珏把酒幹了,打起精神:“我想和劉奔身上的制服有關。四司員工下班不得穿制服四處走動,制度我們自然要遵守。而剛好各種原因,沒來得及給他換衣衫,所以要重新買,買就要通用幣。衣衫價格很便宜,一是因為有魂衣,二是人間燒來有充足的靈衣。因此,一顆善果買兩套有些奢侈,而且一路上總要有些閑錢伴身才方便,自然要來拍賣行兌換一些。”
項瞳笑道:“正是如此,剛巧義司方圓幾十裡只有這裡有一個拍賣行。郝姐姐早試探過我們沒有通用幣,所以直接撲過來。可姐姐你想,我與玉弟沒有,小玲會不帶嗎?況且,你在明,我們在暗,我們早看到你拉風的小紅了。嘖嘖,隱形就是好啊。”
郝紫晴一臉慍怒:“夠了,不準說了。誰也不許了,吃光,喝光。幹。”
項瞳與小玲吃笑不語,秦珏更巴不得不說話。
一時,席間只聞杯筷之聲。
等夥計與劉奔回返,桌上早已光潔溜溜。
幾鬼這才辭別夥計,同乘紅鸞鳥飛向陰天。
紅鸞鳥自變異後又飲三元井水,鸞背已有三米之長,翼展更是達到了十幾米。如此龐然飛禽,低空掠過,仿如一朵紅雲駕風飄挪,甚是壯觀。
底下偶有眼利之鬼,望見鳳爪上懸掛著一玄衣鬼影,便發狂大吼,隱以為是萬碭山兇獸來襲。旁鬼聞聲望天,只得遠去一絲紅線,俱以之為玩笑,搖頭自去。
這自然不是郝紫晴小氣,不讓劉奔騎於鸞背,實則難以坐下。而麒麟隱形會有一段時間的疲累,項瞳也捨不得再騎乘。
好在劉奔適應得快,不哭不鬧,還誦起了小玲教授的小詩,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