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婆婆臉色一鬆,柔聲道:“其實,兩者並不矛盾。差點忘了祝賀公子突破極限以及一路來創造的奇跡,老身也是十分佩服。”
秦珏對嗜神蜂之事懵懵懂懂,只好連聲“慚愧慚愧”,再不妄言。
她就轉向三女道:“晴姐、惜弱還有沛玲小姐,你們且陪公子去義司尋個安靜處慶祝一番,該開心自得開心。其他,不必多慮。”
項瞳點頭道:“玲妹,你帶玉弟和小玉兒一起,我稍後就到。”說著,他叫上佘婆婆一同跳下了三元井。
寇沛玲拉住秦珏坐到麒麟背上:“走,玉弟,回去寫檢查去,咯咯咯……”
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如珠玉交碰,輕易將半空的紅藍結界開啟了一扇彩窗。
郝紫晴和豐將惜弱騎上紅鸞鳥當先飛岀,小玉兒在後緊緊相隨。
不消片刻,來到義司樓前。
下得靈騎,已有護衛迎上來,卻是聚義莊的虎護衛。他半臉喜色夾半臉驚惶,模樣有些滑稽。一一見過,又把三少信物還給寇沛玲。
寇沛玲把信物亮給秦珏看,卻是一方兩面刻有血紅彼岸花的令牌。
進到大門,過道兩邊各蹲立四條鐵狗。鐵狗面目兇惡,正是讓虎護衛先前告罪的原兇,見到有鬼進來,全都張合血盤大口狂嗥。頓時,一股腥臊戾氣將四鬼籠罩。
腥臊戾氣內,豐將惜弱抓著郝紫晴低頭悶闖;秦珏則在寇沛玲的陪同下撩袖抬腿,盡量將全身都經受腥風洗禮。
嗜神蜂雖然來去無跡可尋,但它與鐵狗卻是鐵鐵的王不見。所以,鐵狗除了拉車,也是類似陽世緝毒犬般的神奇存在。
四鬼上到二樓,徑直沖進曾長的辦公室,因為他還沒回來。
寇沛玲鬼馬地將寫著“三少公子女王徵用”的大字報貼在門上。
等郝紫晴拿回一些零食飲料,不由氣急,嚷嚷著叫她重寫。豐將惜弱就一臉吐血表情將她拉進房內,“呯”地關上門,又下了個隔音結界。
秦珏坐在曾長的辦公椅上,軟軟的很舒服。別說,一舒服,就真有些困了。
寇沛玲招呼郝紫晴將長沙發搬到辦公桌對面,一坐,三女都覺著有些矮了,商量著要把辦公桌移走。
聽她們這麼說,秦珏急了,連道:“不可搬,不可搬。搬了,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你怕我……”郝紫晴正要調笑,卻被豐將惜弱拽著往門外走,說是去借兩把椅子。
她倆一走,秦珏就從辦公桌後岀來,將沙發移回原位,又把另一張軟皮椅調高一些讓寇沛玲坐下。等他回到座位,二女各自提著椅子回來了,擺正坐好,開始分飲料。
說是飲料,也就是一些水酒。零食倒是真的零食,諸如花生、糖果之類。
看到這些,秦珏不自主地想起了小時候進村裡祠堂偷吃祭品的經歷,真是“如隔陰陽”啊。剛這樣嘆氣,又想起現在這樣本來就是隔了陰陽,便忍不住笑岀聲來。
三女問他,他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據實以告。
豐將惜弱看著他被滾燙冰髓燒得點紅、片紅的鼻口,心裡一疼,就舉起酒杯掩飾著問道:“秦公子,你現在不介意陰陽兩隔、自己不在人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