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瞳附和,提棋下將,笑道:“玉弟,承讓承讓。”
秦珏微側著頭,抬也不是低也不是,渾身又酥又麻又臊,恍惚間記起懲罰,就“喵,喵,喵嗚”地喚了起來。
項瞳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擺棋,邊摸了摸郝紫晴的手道:“郝姐姐,你的手好滑哦。”
郝紫晴反手欲拍,他又疾躲回去,煞有介事道:“不過,你抱得也別太用力,瞧我玉弟的臉紅的,都快喘不過氣了。”
郝紫晴嬌笑道:“難怪剛才貓叫得那麼惹人憐,原來是喘不過氣了。來,乖乖,我看看。”說著,便抽出一隻手要去掀秦珏的帽子。
秦珏扭頭不讓,項瞳也大叫:“好了,郝姐姐。想來玉弟心思已經不在棋盤上了,你來代他下吧。”
郝紫晴摟著秦珏蹭了蹭,找了一個更舒適更貼進棋盤的姿勢,笑道:“好啊,不過,輸了叫他替我叫。”
“沒問題。”項瞳滿口答應,還幫她擺起了棋。
此時,秦珏自是認命了,腦中一團亂麻也慢慢沉澱,開始觀察起棋來。
可惜,沒等他看清楚棋盤,郝紫晴已經輸了。無奈學了回豬叫,逗得項瞳花枝招展,郝紫晴絮柳頻搖。
第二回,他就不再袖手旁觀了,晃去心中漣漪,重與項瞳鬥了個旗鼓相當。
而大道兩旁幾度斷流的鬼潮,也終於適應了四司第一美的“白衣天使”與疑似公子的“紅鬥篷男”的親密所帶來的震撼,變得更加洶湧澎湃。
這一路好走,足足走了五六個時辰。象棋已經收了起來,開始玩黑白配,輸了的講笑話。
郝紫晴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岀皺紋了,她從沒試過如此肆無忌憚地大笑,太暢快了。
項瞳卻開始發起愁來,低聲道:“郝姐姐,玉弟,我們是不是太招搖了?”
郝紫晴白了他一眼,長睫毛彷彿一把拂塵,拂了拂秦珏的臉。秦珏就抖聲道:“這些,不會都是我們的鬼客吧?”
項瞳小臉微苦:“路鬼席就是這樣,見者同歡嘛。我也沒料到大家都這麼空閑、熱情。”
郝紫晴媚眼嗤笑:“誰叫三少向來德高望重,而公子又恃才風流呢?意料之中也。”
秦珏心中蕩漾,嘆道:“果然哪一界都是請客難呀,我們沒那麼多食物吧?”
項瞳點點頭,又搖頭道:“先不管那麼多。平等樓快到了,找老福商量商量。”
他話剛完,平等樓方向又湧出一大群鬼來,確是南邊來的鬼客彙合早到的前來迎接。兩方鬼眾聚攏,都眼巴巴地望向大道中央。
小玉兒四足齊頓,騰空而起。
項瞳推開鬥篷帽站起高聲道:“各位朋友,首先感謝大家捧場觀臨。此次設宴,主要是想將我玉弟介紹給大家。所以請容我等入平等樓稍做準備。朋友們知道宴會主場的煩請引個路,大家先移架去稍作休息,可好。”
鬼眾聲如雷響,紛紛稱善而去。
小玉兒也直接開往平等樓二樓。等三鬼跳進窗臺,老福為首的四方酒樓掌櫃代表早候在樓內,將他們迎入雅靜廂房。
項瞳一一短敘,直奔酒食主題。秦珏也顧不得身上悵然若失的感覺,將面目隱在鬥篷帽裡傾耳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