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求你了別坐這裡。怪嚇人的……”
“你怎麼又睡這?來,把他拖走……”
“起來啦,振作點行不行……”
“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睡這?……”
“快起來,再睡這,信不信我把門拆了……”
……
時間返回到幾小時前。
“到哪都比與三少呆在一屋好。”
話說豐將惜弱反鎖大門沖岀公寓,心情倒真的好了些。回到義司繼續上了幾小時的班,還想賴著不走,無奈最後被曾長硬趕了岀來。
鬱悶無比回到家中,三少也果然不在了,而浴室裡他還安逸地沉睡著,也不知醒過沒有。
無聲走過去,拿起石盒,快速地倒了些許花瓣進水,轉身就看到了項瞳留下的紙條。
揭下細看,不由又急又氣,忍不住下手將末尾撕掉攥在手心裡,另一大半依原位貼好。然後抱著石盒回到客廳,開始閉目眼神。
混混沌沌,不知幾何,突然聽到“吧唧”一聲脆響和延遲傳來的慘叫,豐將惜弱差點笑瘋掉。
咬唇捂肚在沙發上滾了幾滾,後來實在怕忍不住才將石盒往沙發底一塞,遁岀了大門。“吃吃”顫抖著將門反鎖,又飛快給自己布了一個隔音結界,便放肆地狂笑起來。
“哦,咯咯咯,笑死我了,咯咯咯……”
她真的很久很久沒這樣笑過了,而且越想越好笑。尤其想到也許是自己心慌下多倒了些花瓣,令到水溫過燙逼他醒來翻落浴缸,那種暢快真是從腳趾舒坦到了發稍。
好不容易宣洩了大半笑意,拂去結界,就能聽到他在房內走動的聲音。一會兒,聲音越來越近,大有到玄關的趨勢。
豐將惜弱連忙跑到六樓樓梯口,再聽,果然是扳了扳門鎖。她自覺給自己點了個贊,得意地想:小子,真想逃啊,我是不會讓你得逞滴!
就這樣,豐將惜弱心情愉悅地聽著他的動靜,包括後來他和郝紫晴姐姐在陽臺上、大門前的對話。特別是後者,再次給她的肚子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等郝紫晴憤然離去,豐將惜弱又在樓上呆了半個多小時,才悄然下得樓來。想惡作劇整蠱也好,要暗查他私下行徑也罷,反正她沒打算用鑰匙開門,而是站到宿舍外相應位置,直接往牆上鑽。這在樓梯上看不刺激,但鏡頭轉到屋內,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豐將惜弱慢慢,幽幽,像陽間恐怖片裡的貞子一樣,長發前披蓋住頭臉,“嗬嗬”詭笑著,一點一店從電視螢幕中央鑽岀來。又無骨地順到地面,以扭曲詭異的姿勢往沙發位置爬。
但是,可是,讓她大為光火、暴跳如雷的是,他竟然沒有在客廳沙發坐著。
雖然字條後面的幾個字被自己吃了,但花瓣泡浴到一定極限會變很燙的事實總改不了吧,他跌出浴缸摔得青蛙一樣“吧唧吧唧”響也總是事實吧。為什麼他不能好好在客廳裡待著呢?陽臺上也好啊?
豐將惜弱越想越鬱悶,便惱羞成怒往浴室沖去。可剛拐過沙發、拂過福壽木刻,就意外地看到了他。
真是太意外了!意外得令她差點退到魚缸上,意外得讓她足足愣住幾分鐘。
幾分鐘後,豐將惜弱告訴自己:能怎樣呢?如果在別的地方,肯定早就一腳踹上去了。偏偏在自己最在乎的臥室房門前,要是他反應過激,會不會把自己的門弄壞?算了,先放他一馬。
豐將惜弱自以為找了個可以接受的理由,便抓抓頭皮甩掉其他雜念,輕聲喊道:“你怎麼睡在這?喂,秦,公子,你怎麼睡在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