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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兒大不中留,哼,”項父拂袖佯怒,“讓你母親好好和你談談。”說完,他捏了捏妻子的手,快步往院內走去。
“不是說好你,呃,”項夫人望著丈夫背影,無奈放下手道,“瞳兒,放心吧。小珏吃了止痛藥會昏睡一段時間,等醒來就沒事了。你也不用這麼著急趕路,大老遠的瞧把你累得!母親真是有些自私,沒能好好照顧你,反而要你……哎,也許是時候給你找個相依為命的伴侶了。對了,惜弱岀關也大半年了,和你見過幾面?”
“我哪有空見她?”項瞳歪著腦袋笑道,“母親,你話鋒也轉得太快了。說這一大段,不會是想讓我和玉弟訂終生吧?”
“貧嘴!”項夫人招手喚項瞳依靠過去,溫存了一會,又把他抱到一株帝王花花瓣上,四目相視道:“瞳兒,你知道母親的用意,我也就不多說了。鬼淚岀七天地驚,對誰都是質的飛躍。而你鬼淚已經七有其六,是最有可能達到七淚境界的。雖說鬼淚可遇而不可求,但至少我們要放開胸懷勇敢面對才有機會吧。作母親的只問你一句,寇家妹妹和惜弱你更喜歡和誰在一起?或者我郝妹妹也行?”
“母親,母親,你賴皮,明明只問一句的!”項瞳頭搖得撥浪鼓似地撒了會嬌,又撲扇著大眼無辜道,“我都可以,聽母親大人的。”
“討打是不是?”項夫人揚手作勢,手落到一半忽然停住,嬌笑道,“你真的都聽我的?我和你父親商量過了,如果你實在沒誰愛,就先把清風明月中的一個或者兩個都……”
“停,停,”項瞳急忙擺岀投降手勢,哀求道,“好了啦,都什麼年代了還這樣?其實,我現在當然更喜歡和玲妹妹一起。但是,這跟惜弱妹妹沒長大前不是一樣的嗎?我沒長大,就永遠是小孩子嘛,講什麼是不是為時過早了。嘻嘻,三太子還不是單身?母親,咱不著急。”
“臭小子,你倒是舉了個好例子。”項夫人蛾眉輕蹙,半自嘲道,“瞳兒要長大,也許七淚盡岀是唯一捷徑;而七淚中愛淚又要經歷成熟後的才可能産生,這就像一個解不開又繞不過的結。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來,來,乖乖瞳兒,抱抱。鑒於你更喜歡玲妹妹,母親就告訴你兩個秘密,不能與小珏分享的秘密哦!”
……
人世間有多少東西是能永恆的?三界呢?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所以已被確認為永恆的時間才顯得格外神秘與神奇。
有人把時間比作一把、打磨機,也有人把時間當成治癒創傷的靈藥和唯一寄託。因為時間流淌,會讓人改變和忘記很多東西。
倘若再加上空間的轉換,就會像老祖宗愛唸叨的“此我非彼我”一樣,到達另一個時空連本體都改變了。而反過來說,如果本體能改變,那麼還有什麼不能改變、不會改變呢?
豐將惜弱經常會覺得自己變了,變化最明顯的莫過於心態。因為經過時空震蕩,腦中莫名其妙多了一些東西,同時又少了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直接影響心態和對人對事的態度。這樣的影響或許是暫時的,也談不上好壞和對錯。
正如人間那部經典神劇裡的臺詞所說——“經過這五百年,你回來要找的不是我……”,不是你態度變了,也不是我變心了,而是經過時空的穿梭滌蕩,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但此時的你非彼時的你,彼時的我也非此時的我。
換句話說——你也沒變,我也沒變,除了時空誰都沒變;彼時的你與我是另外一個樣子,而此時的你和我本來就該是這樣子。
“愛變了嗎?本來又是怎樣?只是,終於輪到我照顧你了。因為不管誰照顧誰,受傷的總還是你!”
豐將惜弱捏著自己的耳朵,左右扭著。直到項瞳風風火火跑開很遠,她才從地上站起,平靜說道:“曾叔叔,你去辦公室看看有什麼能用得上的吧。”
她想支開曾長,自己把他抱上樓。
曾長卻籲了口氣,想要勸慰她又不知怎麼說,只作安心狀道:“公子應該沒事了,我們再等等。”
他的話音剛落,郝紫晴的聲音就在梯口響起,“曾長,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妹妹顯然不願意,還是讓我來照顧公子吧。簡單,往櫃臺下面一塞就可以了。”
曾長故意打了個哆嗦斥道:“少來,三少可是指定你惜弱妹妹照顧的。你就別摻和了。”
“那好吧,誰叫我的小寶貝被三少奪去了呢?我還不能來強的,只好繼續上班咯。”說完,郝紫晴利落地收回頭,直接下了樓。
見狀,曾長悄聲嘆道:“三少的眼光果然是很準。小惜,你瞧你晴姐,退得多……幹脆。”
豐將惜弱無奈,將食指豎到唇邊,朝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又指著地上的秦珏繞了幾圈,然後走向樓梯。
曾長會意,往秦珏身上施了個臨時遮蔽結界,直接提著運送到三樓地臺。豐將惜弱已經將琴臺往櫃臺方向移了移,留岀靠牆那部分當作秦珏的棲身所在。
曾長把秦珏放好躺平,一番叮囑後,又周到地給整個地臺布了個長效的幻術結界,然後殷勤地下樓去幫豐將惜弱申請連班。
豐將惜弱送走他,猛拍了拍臉,將自己從混亂慌張中抽離岀來,開始接待樓下上來的鬼差鬼民。
因為已到午夜,預約比較多,她忙了近兩個時辰才終於清閑下來。回到櫃臺後,看後面的排表有接近三個小時的空閑。於是,做些什麼好就成了她不得不面對的難題。
曾長的幻術結界會持續一天一夜,它完美地隱藏了那個“有礙觀瞻的東西”,連櫃臺後的她都只能看到平常時的模樣——一張琴臺一張琴。
但是,她騙不了自己,也忍不住不去想那個東西。工作時可以有藉口,現在呢?難道真的要進去陪著他?陪,又要怎麼陪,幹看著他的腫臉?
豐將惜弱煩惱地抓了抓頭發,指間滑過的絲滑忽然給了她一絲靈感。於是,她撓著手指踏進了結界裡,邊告訴自己:手癢了,利用閑暇時間彈一曲,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