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能清晰地看見項瞳緩緩勾起的嘴角,他甚至朝自己望了一眼,手上動作卻是沒停。左搖三下,右搖六,上搖五,下搖七,再左搖四下,右搖……
秦珏感覺到一陣眩暈,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休息一會,再睜開看,就沒有了金光,依舊是那團殘影。
又過了一會,隱約聽到嘩嘩水響。項瞳把手往腹中一藏,跳下了高椅,如青蛙樣蹲在地上,“呱呱”地叫了兩聲,才站起,單手拎著手上東西,哈哈笑道,“哈哈,終於大功告成了。”
秦珏覺得自己的眼睛又在脹開,但不是金光的原因,而是人間常用來表示極度驚訝的目瞪口呆。看著項瞳手中拎著的黃金酒囊,如果不是剛才確實見他鄭重其事地按規律搖晃,他更願意相信是瞳哥兒使了個障眼法、掉包計。
寇老鬼和老福已經耐不住地站到了一起,大張著嘴,嘿嘿直笑。樓上其餘酒客也忽然同時喊了聲“三少威武”,就像排練過一樣。
項瞳朝那邊擺擺手,正要回到座位,已被寇老鬼溫柔抱起,輕輕放在了座位上,還幫他拍了拍長裙下擺,好像那有多髒似的。
項瞳招招手,老福已乖巧地擺好四個酒杯在他面前,還不經意地拂了拂秦珏。秦珏回過神來,茫然地望向項瞳。
項瞳朝他嘻嘻一笑,脆聲道:“黃金酒共有四杯多。我與玉弟俱有消耗,各分一杯。”他邊說邊倒了兩杯酒,推到一旁,繼續說道,“老福幫我物色靈騎,拖了近一年之久,加上靈騎抵價,當得半杯;寇叔是我親近長輩,又移駕親自前來為我玉弟量體裁衣,加上上好衣料、工時,我許一杯,如何?”
“哈哈,足矣足矣!”兩老鬼異口同聲笑道,又各自護走屬於自己的黃金酒杯。
這時,二樓已是鴉雀無聲。所有鬼都低著頭,只有秦珏又瞪圓了眼睛。他已經意識到黃金酒的珍貴,再聯想瞳哥兒的大聲分配,一個巨大的驚嘆號浮現在他腦海,不會吧!
果然,沒等他有表示,項瞳又開口了說道:“餘下的,我向來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來,見者有份,不過,這份量就……”
酒桌那邊依然沒有回應,彷彿剛才那齊聲的“三少威武”不是他們喊的一樣。
“要就快點,你們害羞啊。”項瞳把椅子轉向那邊,佯怒道。
“嘿嘿。”有鬼不好意思地傻笑岀聲,就有更多的傻笑發岀。終於,一個個捉著酒杯,排著隊來到了項瞳身前。項瞳也不再打趣他們,而是把剩下的酒均分到了他們杯中,每個也就幾滴。
等酒分完,眾鬼安靜回座,項瞳把手中酒囊皮一搓一揉,扔到了樓下。不一會樓下傳來一聲驚呼和傻笑,秦珏猜應該是那火車車夫發出的。這酒有那麼好麼?秦珏拿過杯子,左看右看,像是陽世的啤酒,不禁問道:“瞳哥兒,這比我們彼岸黃泉的酒如何?”
他一直是很謹慎,也相信項瞳能明白他指的是“美人眸”。
項瞳朝他眨眨眼又搖搖頭,催促道:“快喝吧,玉弟,反正你又沒有味覺嗅覺。喝了能補充你用了神通的消耗。喝完,我們就該上路了。”說完,自己拿上杯開始慢慢品起來。
好吧,秦珏也確實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一口喝盡杯中金酒還是一樣的辣),然後靠在椅背上細細體會。他當然不是回味酒的甘辣醇綿,就他那牛飲,即使有嗅覺與味覺,也會被“酒國衛士”批成渣。他是想體驗下項瞳說的補充能量到底如何個補法。
黃金酒顏色倒與美人眸相仿,吞喉下肚卻沒有美人眸的冰涼潤滑。而是喝了口熱粥似的,又像滾過一個火球,整個魂體便如熨過般舒坦,直想呵個懶腰仰面躺倒。
“好酒!”項瞳把杯往桌上一扔,哈哈笑道,“寇叔,小侄這就告辭了,玉弟的新衣還要您老多費心。還有老福,諸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了。”
都在低頭聞著酒杯,沒有鬼理會他,最懂禮貌的也不過是舉舉爪子搖了搖。這可把項瞳氣樂了,嗔罵道:“幹脆像前些次一樣把杯帶回去唄。老福又不缺這幾個酒杯,嘻嘻。玉弟,我們走。”
說真的,秦珏還真不想動彈。搖搖頭,站起身,邊走邊自嘲笑道:“瞳哥兒,我好像醉了呢!”
醉了自然不能搞醉駕,是不想揹我麼?項瞳眼珠滴溜溜一轉,便把秦珏騙到窗前,忽然提起他的衣襟往外一跳,跳到了樓外火車旁。
車夫處變不驚地將從天而降的兩鬼請上後座。一聲吆喝,鐵狗便在銅蛇皮“嘶嘶”聲的催促中加速沖向了大道北面。
“慢點慢點。”項瞳叫道,“我們又不趕時間。讓玉弟欣賞欣賞冥城美景嘛。是不是,玉弟,你可清醒了?”
秦珏自然是清醒了。一岀“平等樓”,被陰風一過他就精神了。這不是指跳樓被嚇到,秦珏已經對高空作業有了些許適應。而是更像一條趴在岸邊被驕陽曬得軟綿綿的鱷魚,乍一回到深水灣裡,活蹦得不行。他咧咧嘴,作勢欲叼項瞳的發鬏,佯怒道:“瞳哥兒,黃金酒不會是雄黃酒吧,怎麼像火燒一樣?我們不是陰魂麼,這能喝,還那麼當寶貝?”
“嘻嘻。”項瞳難得露出絲羞澀,眨巴大眼睛道,“玉弟,你黃金眼屬於偏陽性神通,用黃金酒補充再合適不過。只是我給你份量太多了些。”
“所以我還不能怪你咯,黃金酒那麼珍貴。”秦珏暼了瞥聽到項瞳說“份量太多”而抖了抖的車夫,無奈道,“瞳哥兒,你和項叔深入萬碭山大半年,空留項姨在莊園,得到寶貝就不要亂用嘛。”
項瞳一本正經應了聲:“是。”又馬上破功咯咯笑道,“沒事沒事,有你的幫助,我和父親可以很久不用去冒險了。父親陪母親,你陪我,大家盡情地玩一陣,咯咯。剛才看你還回頭望,是擔心走得急,沒有請寇叔量體裁衣麼?”
秦珏搖頭道:“怎麼會?你就別幫他吹噓了吧。我只是想看看平等樓到底是個什麼樣。”
“還不就那樣。”項瞳不以為然道,“也不過是個噱頭。想來老福後代在陽世混得不賴,燒了這幢酒樓讓他重抄舊業,還不斷加持,所以平等樓才能屹立了幾千年不倒。他不願投胎為人,一方便是不捨陰間這份基業,更多的是為後代子孫扶運增福。”
“還可以這樣嗎?”秦珏表示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