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實心思單純,沒個把嘴,把玉雀有一天晚上帶他們去酒吧胡混的事都給說漏。
儼然一副嚮往的神情而絲毫不覺我的面色,眉飛色舞、靈活靈現給我描述當夜的歡樂行。
我掩面長嘆氣。
上樑不正下樑歪,皮皮和小天這倆的壞習慣可給他們做出了身體力行的‘榜樣’。
酒紅燈綠的娛樂場所我不大興趣,不過也沒討厭到不踏足的地步。
坐在吧臺喝點小酒,看看舞池扭腰擺臀的各式男女,我也是能做到的。
皮皮小妞當年叛逆之時,酒吧ktv歌舞廳夜店之類的地方沒有她不光顧過的,說及鬧事,這些地方的老闆十之八九估摸都暗暗祈求這位祖宗不要再上門。
小天幫這個暴力女收拾爛攤子收拾到整一個奶爸款型。
局子那幫警員後來每次見到小天,都得感嘆一句“又是你啊”。我懷疑這話已成他們的口頭禪。
我笑得明媚動人對幾個瑟瑟發抖的熊孩子說:“放心,等我空了,你們會知道的——家庭教育不可缺失!”
他們抖得更厲害了。
到了下午,玉雀醒過來。
雖然他這麼大的人卻做了不少混事讓我必須要教訓他,不過那都是在他傷好病好之後。
紫荊出門午餐時我順道讓他買了點米,給玉雀熬了粥。
玉雀古靈精怪,心思活,見了我,自知什麼都瞞不住,靠坐在床頭,老老實實向我認錯:“姑娘,對不起。”
我輕輕抬手讓他什麼都不用說,秋後算賬不急一時。
玉雀於是低頭喝粥。
之後我又待上兩個小時,期間趕剩下三個去睡覺。
梨瓊回房前和我閑話幾句,因我很快又要趕回桑宅,她想等我走後再補眠,但被我嚴令。
她嘟嚷著“好吧”,托腮對我說:“姑娘,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次任務怎麼這麼嚴重,你們不在家,我們都很想你們。”
梨瓊是我們離開後正式脫離花時控制保持人身的,她以前萬分盼望著她完完整整成人那天,我們都能看到。
卻是可惜,趕上十夜的事兒。
我倒覺得有點對不住她,她那時是那樣開心期盼的對我說:“姑娘,我成人那天真希望大家都在。”
大家卻都不在。
我對梨瓊露一個寬慰的笑:“對不住啦,讓你們守家。等這次事完,我們給你補一場慶祝,慶祝梨瓊成人,好不好?”
梨瓊說:“姑娘怎麼說這樣的話?其實,倒是我們不懂事,添了那麼多麻煩,害姑娘擔心。姑娘,我們以後再不會這樣了。”
他們幾個,雖調皮的調皮些,安靜的又太過安靜,但都是好孩子。
我摸摸她的臉:“快去睡吧,昨晚忙了一夜,辛苦你們了。”
梨瓊笑笑,回房時卻又突然回頭說:“姑娘,你在外面出任務,還給先生寫信嗎?”
我抬頭:“唔,怎麼了嗎?”
梨瓊說:“先生前幾天回來了,可有給姑娘打電話?”
我詫異說:“阿年回來?怎麼回事?”
我不禁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