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齊齊驚奇。
並不是不好。事實上我們心中誰都有過這樣的念頭,但只是稍微想想。狐貍不捨得,我們也不敢沒眼色的提這種建議。
十夜若像寶兒這般活蹦亂跳的健康,便是狐貍對我們跳著罵,我也能毫無心理負擔將十夜拐出去。
十夜最終說服狐貍。
聰明姑娘的好處便在此。得君一席捧心話,勝咱苦口婆心欲泣言。
狐貍說:“我們也不知道會碰上些什麼危險。在外面,我們保護你會更被動的。”
十夜說:“可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不是嗎?現在局面對我們來說本來就是被動的。我不能幫到你們什麼,我希望自己至少能少給你們一些拖累。”
狐貍略皺眉:“你不是我們的拖累。”
十夜微微笑:“因為你們一直將我保護得很好。我知道,就算出去外面,你們也還是會把我保護得這麼好。”
盡管狐貍面上不見動色,但我們都曉得他開心到不得了。
事情就這麼定下。
我們兵分兩馬,狐貍和皮皮帶著十夜夜間在城裡查探阿盞的下落;我、小天、白虎帶著寶兒在校園查探到底是何人潛了進去。
在出發之前,皮皮將我叫一旁,再交我一件玉製的法印。
她囑咐我:“你要留意寶兒。我心裡有些猜測,但目前還不能完全肯定。她若有異動,危急時你可以用這個法印。”
我和皮皮的猜測到了一處,但我希望不是如此。
我收了法印,說:“你的傷雖然好得差不多,但若遇上強敵也還是不要硬拼。你這身本事可是要留著對付月露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狐貍將一半的希望壓在你身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民國那時他歷天劫,甚至是絕望的。可那時他的視死如歸,也比現在的他憂心忡忡要顯得正常。他心裡總要藏著那麼點事。”
皮皮望向院外的夜景:“他奈何不了月露,他需要我們幫忙,在這兩點上他對我們很坦誠。這就足夠了。至於他這麼強,卻為什麼奈何不了月露,我不想尋根究底。”
皮皮沉吟片響:“也許,我能猜到一點點。不過到了現在,我也不想去問了。阿離,你和狐貍認識比我們早了上百年,你是明白的,他像愛護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愛護你。”
皮皮突然情深意切的對我訴衷情,我真有點不習慣。
我笑笑:“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放任他欺瞞我的那點罪。再者說,我也像愛護兄弟一樣愛護他,我也愛護你們。你只幫他說話,你不應該和我同仇敵愾一起抽他的嗎?”
皮皮搖頭:“你揣著那點心眼不就是想看我倆打一架?等這件事了了,我打給你看,如何?”
我連連嘖聲:“我說一句,你們就有天大的罪名按我頭上來。明明犯錯的那個不是我,但罪過卻總是我擔的。你說說,我交你們這三朋友,到底有何用?”
皮皮噗呲一聲笑。
我倆相互一看,相視失笑。
我們當晚開始行動,第一夜雙方皆無收獲。
我和小天他們在學校餵了一夜蚊子,天亮後頂著滿身的蚊子包,癢得想扒了自己那身皮。
這都怪小天亂發脾氣將我準備好的驅蚊神器萬用包給弄壞。
因分組將他劃歸我們這邊,他是老大不情願和我們出發,後來皮皮讓白虎將他拎著塞進車才完事。
到達學校,我們選定一個觀看女生宿舍出入口的地方,開始守株待兔。
寶兒一時不察,白操好心,開啟我的萬用包後,歡天喜地遞過去問他:“這裡有花露水,你要不要擦一點。”
小天本能排斥除皮皮之外女性的毛病立時發作,就那麼一抬手,包包被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