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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後。
夏,深夜。
我坐在沙發上端著鏡子照看我的傷口。不看沒感覺,看了才痛心發現我腦袋瓜上的傷口簡直糟糕沒人性。
我受了傷。
這是件半大不小的奇事。
近十年來,撇去當年為驗證我的不死身,“心甘情願”被小天插一刀,以及被皮皮失手傷過一回,我還沒受過丁點兒的傷呢。
今兒栽了次跟鬥,還是栽在兩個絲毫不知禮貌為何物的小妖手上。
誠然,我想小天做出了十分貼切的神評論,我真夠遜的!
我十分傷心。
我原是不該傷心的。
我走黴運已經走出山崩海裂亦無法動搖的平常心,一個星期前,我卻在一商業街的抽獎活動中了一個海外五天免費遊特等獎!
突然間好得太過牙疼的事,我飽經滄桑的心窩可勁兒吃不消。
我風一陣飄出去周遊列國。
就在我旅途快結束遭遇被搶劫那檔子黴事時,我接到小天隔海重洋的炮轟來電。
小天是我們雜貨鋪老闆之二,姓是名天叫是天。我是天。我常說,小天攤上這麼個狂妄的名字,就是隨時麻煩上身也怨不得誰。
小天在電話裡說,一、雜貨鋪的委託堆積成山;二、有一份新到的特殊委託事關我。綜上,我必須馬上滾回去。
小天是個客氣人,可他從不把我當男女人而是把我不當人,所以他的客氣也從不對我。
為讓我回去,他是威逼利誘兼撒滾帶罵,最後竟然連數日不見他對我想念如隔三秋的成語都貽笑大方地用上了。
我被小天一路接嗆嗆到頂,啼笑皆非之下,最終不得不繳械投降。
千辛萬苦回到雜貨鋪後,卻發現小天所說事關我的委託只是一宗跑錯門的少女失蹤案,我當場趿著小涼拖將後腳跟瞪小天面上去。
我平生不喜出遠門,從世上發明瞭第一輛汽車的那個時代開始,我又和現代交通工具這些玩意八字不合。
撞一回餡餅運出門一趟著實不容易,不環球半圈怎能甘心?
小天腦袋歪一邊躲開去後對我好一頓槍子兒掃射臭罵:“好有臉發火!你給我進去多沖一回冷水洗洗你的漿糊腦!這事明明就是沖你來的。我上八輩子也不知造了什麼天怒人怨的重孽,要搭上今生一生的運氣認識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有那個跟你一路貨色的狐貍,你們真不愧是稱兄道弟的情誼。雜貨鋪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活卻要我一個人幹!知不知道委託多得能埋你到九層地獄深!”
被嫌棄多了,我的免疫力強大到刀槍不入,不過連狐貍也是這德行,也難怪小天對我們咬牙切齒。
妖族裡沒有哪一個不認為雜貨鋪老闆娘是狂妄傲慢的九尾仙狐的主人。天地良心,其實狐貍他大爺才是我主人。
這次又不知他為找月霜轉世鬼混到哪了,離家日子之長足可媲美外接任務的皮皮。
盡管小天的臭罵讓我自認理虧,不過我還是很誠心地給他的兩個小錯誤做了倆小糾正:
其一是他八輩子造的孽只用今生一生的運氣贖還,簡直是佛祖開天恩;
其二為雜貨鋪的活並非他一個人幹,皮皮都外接任務一個多月了。
小天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對我咆哮:“我掏心掏肺感謝你的安慰。”
我的耳膜被他當時的高魔音給震得至今尚感嗡嗡餘響。
言歸正事。小天所言事關我的委託正是那單少女失蹤案,據報城內五天接連失蹤四名少女。
從案發現場看,不論是綁架誘拐還是自願,了無痕跡的現場都顯出作案手法異常的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