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聖童沒了?”木風不敢相信的問下面跪著的暗衛道:“你當真確定?”
“是,”那暗衛說道:“聖童因為救一個女子,被人合攻,亂刀,斃命。”
木風握緊了拳頭,良久,開口道:“知道了,退下吧。”
“是,”那暗衛領了命,便離去了。
木風的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了來,他當日放伏位自由,一是看在範小米的情面上,另一方面,是看在他和伏位這些年的主僕之情,伏位如同當時的他一般,他和他很像,所以他會不自覺得把他當成幼時的他,對他多加照拂,可沒想到,好好的伏位,竟然,沒了。
良久,木風喚了人來,只見侍衛問道:“四爺,喚屬下何事?”
木風開口道:“取些聖童舊日的物件來,做個衣冠冢,按著教中規矩,風光大葬。”
“可四爺,”侍衛開口道:“屬下多言,聖童已被逐出教了,再按這禮制辦,是不是不合規矩?”
木風開口道:“我,便是規矩,照著去做!”
“是。”那侍衛領了命,便退了下去。
範小米一連幾日不吃不喝,躲在屋子裡,也不見人,伏位的喪事都是唐七郎一手操辦的,範小良這幾日也是同範小米一樣,呆在屋裡不吃不喝的,可愁壞了唐七郎。
唐三嫂抱著唐長安硬闖進了範小米的屋子,站在範小米的面前,瞪著她也不說話。
範小米抬起眼睛,瞧了一眼唐三嫂,開口道:“三嫂來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三嫂啊!”唐三嫂指著範小米就罵道:“你瞧瞧你現如今這個模樣!還像個當孃的樣子嗎!你不為你自己想,你也為這孩子想想啊!你看看,長安這些日子沒有你的奶水吃,瘦成了什麼樣子!你要將她餓死不成!”
範小米這才如夢方醒一般,說道:“是了,長安還沒有吃奶,”說著,便掀起了自己的衣衫,要喂長安。
長安吸吮著,可範小米幾日滴米未進,如何來的奶水?長安吸吮不出來東西,便又餓的哭叫起來。
唐三嫂接著罵道:“你接連幾日不吃不喝,哪裡有奶水喂長安!你做孃的不稱職也便罷了,你做姐姐也不稱職,我且問你,你只有伏位一個弟弟嗎?”
範小米愣愣的望著唐三嫂,開口道:“我,我做姐姐不稱職?”
“你以為你最難受嗎?”唐三嫂罵道:“最難受的是你現在活著的弟弟,小良!你以為你最難受,你想過他嗎?從小長大的兄弟死了,自己心上的姑娘也死了,他受的是兩個刺激!他也只是個孩子啊!你只顧著自己難過,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嗎?你非要另一個弟弟也離開你,你才知道珍惜嗎~!”
範小米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拼命的往範小良的屋子裡跑,只見範小良還好好的坐在屋裡,才鬆了口氣。
範小米抱著範小良,止不住的哭道:“小良,小良,你莫要這樣,有什麼,全告與姐姐便是!”
範小良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也不哭鬧,彷彿座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