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芸兒說,芸兒說,”虢芸跪在地上連連說道:“從前有人拿了銀錢來求爹爹,請了爹爹給他個官位,卻讓爹爹趕了出去,芸兒心中覺得可惜,便收了下。可是芸兒的開銷愈來愈大,需的銀子也愈來愈多,這才賣了這麼多官位去。”
皇上攥了拳頭說道:“若只是賣官孤也不會如此震怒,不過你為何要通敵叛國啊!你是大宣的郡主啊!你怎能如此!”
虢芸哭道:“芸兒當時真的是財迷了心竅,木風說只要將貨運進來,不論成敗,都給芸兒三車黃金,芸兒這才犯了糊塗。”
“好,好,”皇上氣的捂著心口說道:“那你且說說,你是如何將這貨運進來的?”
“芸兒去命了丞相將木風的東西,放了進來。”虢芸老老實實的答道。
“你不僅叛國通敵,還結黨營私!連丞相都是你的人!”皇上氣急攻心,“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口鮮血。
“皇兒,皇兒,你這是怎的了!”太後正進來了,瞧見了這一幕,急忙上前來為皇上理著氣。
“皇伯伯,”虢芸也怯生生的喊道。
“太後放心,兒子沒事。”皇上捂著心口說道。
“還說沒事,年紀一大把了,脾氣還這麼大。”太後為皇上撫著背說道:“芸兒還是個孩子,你與她生什麼氣啊。”
皇上指著虢芸說道:“可她做的事情,實在不是個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啊!楊祿,你把你剛才與孤說的,再與太後說一遍。”
楊祿聽了命,又老老實實的與太後複述了一遍,太後也不敢相信的望著虢芸說道:“芸兒,當,當真如此?”
“皇奶奶,皇奶奶。”虢芸急忙上前伏在太後腳邊哭道:“芸兒真的是一時糊塗啊!皇奶奶,芸兒再也不敢了啊!”
“你還一時糊塗!”皇上開口道:“來人,將郡主壓入大牢,三日後,斬立決!”
“什麼?”太後和虢芸同時開口道,太後急忙勸道:“皇上,萬萬不可啊。”
“太後,”皇上開口道:“虢芸犯下了三樁大罪,這若不罰,難以服眾啊!”
太後也說道:“這芸兒確是犯下了大錯,可你弟弟不曾做過什麼啊!他就這麼一個閨女,從小最寵的,你若殺了芸兒,你讓他怎麼活啊!”
皇上皺了眉頭說道:“太後,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何況虢芸?律法不容私情啊!”
太後說道:“可這人心都是肉長的啊,皇兒,你想想,你當初為太子時,你弟弟為你做了多少事情啊。他對你忠心耿耿,也跟你同氣連枝啊!皇兒!”
皇上無奈地嘆了氣,只得說道:“罷了罷了,先將虢芸壓入大牢,隨後再行處置。”
“是,”幾個侍衛領了命便要上前來拿虢芸,虢芸慌了急忙喊道:“皇奶奶,皇奶奶,救救芸兒,救救芸兒啊,芸兒不想死啊,皇奶奶!皇奶奶!”不等虢芸說完,便讓侍衛拉出了宮外。
太後伸了手,張張嘴,見了皇上面色沉重只得欲言又止。這次,芸兒可是要遭大的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