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性子太過頑劣,孤與朱將軍說話,你還要來攪和。”皇上與虢芸說道。
虢芸調皮的說道:“芸兒曉得皇伯伯最疼芸兒了,便準了芸兒聽個熱鬧。”
“罷了罷了,”那皇上笑道:“你聽便聽,切莫插嘴便是。”
“是,”虢芸行了禮笑道,隨即望向唐七郎,唐七郎只是低著頭,也不理虢芸。朱岙暗中觀察著一切,不動聲色。
朱岙開口道:“這唐七郎本是京城中的郎中,聽聞邊關戰事吃緊,便來了南城自願替我軍中士兵療傷,將軍中的天花之疾一舉掃除。”
“這你在信中與孤提過,”皇上開口,指著唐七郎笑道:“倒是樁義舉!”
唐七郎微微低了低頭,朱岙接著說道:“另有一事,臣還未來得及向聖上稟報,臣的軍師秦策糟了苗國歹人陷害後,是唐七郎暫代了秦策之位,想了燒罌粟的法子,將苗國逼至了絕境。”
“哦?”皇上來了興趣,笑著對唐七郎道:“想不到你還有這般的伶俐法子?”
唐七郎開口道:“古語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所以草民才想著斷了這苗國的糧草,而苗國最重的便是罌粟,索性燒了,便是斷了他們的後路,他們便慌了,這一慌,便中了計。”
“好,好!”皇上哈哈笑道:“唐七郎,孤且問你,你可讀過書?”
“讀過,”唐七郎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你都讀過些甚麼書?”皇上接著問道。
“草民讀過孔孟,也讀醫書和兵書,各門都有些淺薄的見識,不曾讀深了。”唐七郎開口道。
“你過謙了,”皇上開口道:“這計策沒有通讀過書定是想不出來,你立了這麼大功勞,想要什麼賞賜啊?”
唐七郎剛想開口,虢芸便紅了臉在皇上耳邊開口道:“皇伯伯,芸兒見這唐七郎一表人才,又聰明謹慎,心中,心中.....”
皇上聽出了虢芸的心思,便哈哈大笑道:“我們芸兒也到了出嫁的年齡,唐七郎,孤便將芸兒賜婚於你可好?”
唐七郎急忙跪下開口道:“多謝聖上美意,只是唐七郎家中早已有了妻室,古語雲,糟糠之妻不可棄,唐七郎實在擔不起此等罵名,又白白耽擱了郡主啊。”
那皇上見了便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如此,我大宣律法也一向如此......”
“皇伯伯.......”虢芸還不等皇上開口,便拉了皇上的袖子說道。
那皇上見虢芸如此,便也只好再問唐七郎道;:“那不如平妻,這樣你還能落一個薛平貴一般的好名聲,如何?”
“草民何德何能,受聖上跟郡主如此青睞。”唐七郎叩頭道:“草民早與家中妻子有過約定,一生一世一雙人,是立了誓的,草民不敢違背了去,望聖上成全。”
“一生一世一雙人......”皇上喃喃道,虢芸知道,皇上是想起了曾經的寧妃。
寧兒若還活著,想必孤也不必如此孤寂了吧。皇上心中想到,若是能不生在皇家,孤與寧兒只是一對尋常夫婦,便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罷了罷了,”皇上開口道;“念在你是個重諾之人,孤便不逼你了,你且還要些甚麼賞賜?”
“多謝聖上,”唐七郎開口道:“不瞞聖上,草民此生偏愛醫術,聽聞皇上宮裡新得了一本新修的本草,草民鬥膽,向皇上討了。”
“哈哈哈,”皇上笑道:“旁人立此大功,都是向孤要功名要賞銀,偏偏你要醫書,真是個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