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米這才發覺,沒了秦策的朱岙,如今說話,都有幾分像秦策了。
魯空河這才明白木風說的朱岙粗中有細的可怕,他指著朱岙罵道:“你,你,好歹毒!”說著竟是從喉中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朱岙冷冷說道:“魯空河,兵不厭詐,既然當初你使了調虎離山之計,害死了我兄弟,今日,我便要你償命!”
“來人!”朱岙吼道:“放箭!”
“是!”眾將士吼道。
頓時千萬支箭如雨般落了下來,鋪天蓋地的灑了一片。魯空河雖說武藝高強,卻仍舊抵擋不住,終歸是如當初的秦策一般,讓萬箭穿了心。
朱岙看著魯空河,冷冷一笑,秦策,我將這奸賊送到黃泉路上為你贖罪了,你,走好啊。
沒了魯空河的苗國大軍自然樹倒猢猻散,頓時亂作了一團,正當朱岙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之時,此時卻從偏處殺來了一隊人馬,沖著大宣軍隊最薄弱之處便開始猛攻了起來。
朱岙不得不暗暗佩服此人的眼力,哪怕是他,都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抓住要害。
木風帶了人在外面攻打,裡面被困計程車兵見了彷彿又有了主心骨一般,合圍著那一處攻打。
朱岙見了下令道:“彙集所有人馬,務必將苗國大軍一網打盡!”
“是!”眾將士聽令後便彙成了一股,攻打去了。
範小米見那人離近了,才瞧見是木風,嘴張的都合不上了,急忙拽了唐七郎的袖子結結巴巴的說道:“七,七郎,難不成是我眼花了?你瞧瞧,領兵的那人怎麼這麼像木風?”
唐七郎開口道:“那便是木風。”
“木風怎會是苗國人?還帶了大軍來打仗?”範小米不可思議的問唐七郎道。
唐七郎淡淡說道:“伏位年幼,尚且都是天花教的聖童,木風又有什麼好稀奇。”
此時,苗國的圍困軍隊已是突圍了出來,跟著木風率了一眾人馬奔逃了回去。
眾人打了勝仗,正是要去追,朱岙卻開口道:“窮寇莫追。”
“這是為何?”範小米問道。
朱岙凝望著遠方,開口道:“如今這苗國已是潰不成軍,放了他回去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了。你瞧這次領兵的人,戰略十分有章法,難保不會再設下什麼埋伏,若貿然去追,免不了又要遭算計。”
唐七郎望著朱岙,卻覺得他不像以前那個朱岙了,他更加沉穩了,也更聰明瞭。或許真的是當初的秦策的光芒遮蓋了他,他其實便是這般;或者是因為秦策的離去,朱岙才活的越來越像秦策了?這些,範小米不得而知,也無從而知。
範小米望著木風帶了人離去,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她不知道木風能逃出去她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懊惱。於工來說,苗國與大宣是死敵,苗國的人跑了,她自然應該憤恨,懊惱,不甘心;可於私來說,無論如何,木風是她範小米的朋友,他為她做了太多的事情,可以說,他對她有恩。
範小米迷茫的望著遠處將要落下的太陽,這究竟孰是孰非?難道大宣和苗國就不能相安無事嗎?可這慾望在啊,只要有慾望,必然有紛爭,千百年來,諸國紛爭,無非一個“利”字,人心難填啊!範小米搖搖頭,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