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隱聽了後問道:“那你在睡夢中不停的叫著的‘小米,小米’,便是尊夫人的名諱?”唐七郎聽了這話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便是。”
曾隱嘆了口氣說道:“又是個苦命的人啊,原本老夫不過問世事,可如今這天花教也太過猖獗了些。”
“哦?”唐七郎聽了後問道:“莫非曾伯父還遇見了旁人被天花教暗害了去?”
這從閑談中,唐七郎才得知,這曾隱是個隱士,本是無牽無掛的住在這山中,卻不想雪夜裡撿了個女嬰,這女嬰相貌醜陋,被親生父母剛生出來便扔到了山中,曾隱心善,便帶回家養著,卻不想一養著,便養了十八年。
“那便是曾黎曾姑娘?”唐七郎不禁開口問道。
“不錯,”曾隱說道:“黎兒相貌醜陋,我特意讓她戴了面紗遮臉,以免旁人羞辱她。那日黎兒遇上了天花教的人,本想抓了她回去入教,卻嫌棄她樣貌過於醜陋,竟又將她放了回來。自此之後,黎兒心裡便愈發受挫了。”
唐七郎皺眉道:“這天花教便是歪門邪教,倒是平白欺負了這麼個心善的姑娘。”
“這也便罷了,”曾隱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黎兒自小心善,瞧見了許多天花教的人帶了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上了山,本想去搭救,卻不曾想又受了一番奚落,還讓這天花教的嘍囉們踹了一腳,當真是卑鄙。”曾隱說到這,眼神中滿是憤恨。
“我本以為這天花教只販賣大煙,蠱惑人心,卻不曾想還欺男霸女,真是惡事做盡。”唐七郎不禁罵道,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大驚失色道:“小米若真的落入了天花教的人手裡,這......”
曾隱也一時愣住了,心中懊悔著不該如此多嘴與唐七郎說這個事情,但也無法子了,只得改口道:“唐公子且放心,尊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出甚麼事情的。”
曾隱見唐七郎還是不放心,便說道:“如此,我便向周圍的農戶們替你打聽打聽這唐夫人的動向,這附近總能遇上天花教的人,想必這天花教的聚集之處也不遠。
“如此,七郎便先謝過曾伯父了。”唐七郎說著便要下去行禮。
曾隱見了急忙阻攔道:“莫要行這些虛禮了,身子還沒養好呢,我也是實在瞧了不過去,你莫要放在心上。”
唐七郎只得點點頭躺了回去。
唐七郎心中只得暗暗念著,小米,你可莫要有什麼事情啊。
再說這範小米,範小米這幾日在這天花教裡悶的要死,心中想著伏位的事情,一日日的也吃不下什麼東西,竟是清減了許多。
這日,範小米突然聽得有人敲門,便開口道:“何人?”
只聽得守衛的聲音傳了來,說道:“小米姑娘,教主請您去趟後園子。”
範小米本是不願去,可她答應了他,給他期限,前提是她要配合,範小米只得推了門,淡淡的說道:“走吧。”
那守衛見範小米動作如此迅速,也不梳妝打扮一番,便也知了範小米這心中自是不樂意去見教主的,但又不能說什麼,只得默默的在前面帶了路去。
範小米一路跟著守衛來到了後園子,卻見了空無一人,範小米皺了眉頭對那守衛說道:“你們教主何處去了?”
“這......屬下也不知。”那守衛只知道要將範小米帶來,其餘的一概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