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萬州聽了羅九這話笑道:“一個眼神就能明白我的意思?那大家還用說話嗎?直接用眼神不就成了?還有他這腿素來說是動彈不得,怎的今日專門跑了這麼遠去末將的營帳中藏了東西?”
“你這意思,是在懷疑我了?”朱岙冷冷的望著萬州說道。
“末將哪敢懷疑將軍?”萬州陰陽怪氣的說道。
可範小米看的出來,這分明是挑釁,於是上前說道:“將軍,這羅九的腿傷好沒好,待我診治一番便知。”
朱岙揮了揮手,範小米便領了命上前檢視羅九的腿,見上面的傷口早就結了痂不說,還正在脫皮,於是說道:“眾將士們,你們來瞧,這樣的傷口,算不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幾個在前面的將士看的真真切切,這羅九的腿傷早就好了,紛紛議論道:“這羅九竟然裝病裝了這麼久,怎生做到的?”
“聽說是王軍醫替他瞞下的,因了收了他的好處呢!”
萬州見了仍不死心,說道:“就算他羅九能走,可證據呢?萬一是羅九受了他人指使,專門趁著將軍搜查,故意往我床下塞大煙,構陷與我呢?”
“床下?”秦策自然是聰明的,聽出來了這兩個字,笑道:“萬州,既然你說是他人構陷與你,又怎會知道,這東西是在床下搜出來的?你是有千裡眼,還是順風耳?”
萬州此時說話都打結了,哆哆嗦嗦的說道:“末將,末將......”
朱岙此時冷了臉罵道:“好你個潑皮,如今人贓並獲你還敢抵賴!李副將!”
“末將在!”李副將聽了命說道。
“殺!”朱岙冷冷的說道。
“末將領命。”李副將說道。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萬州的臉色早已被嚇得慘白,不停地在地上叩頭說道。
李副將手起刀落,一劍正中胸口,血濺了三尺,眾人一片嘩然。
萬州已死,便是樹倒猢猻散,那幾名被搜出來吸了大煙的將士們急忙跪了下來,哭求著朱岙饒他們一命,朱岙眉頭一皺,命了人帶了這些人去審問。這自然是好審的,一個個都吐了口,口徑還出奇的一致,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替萬州辦過事,萬州告訴他們,有“好東西”讓他們試上一試,沒想到試了一次,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據說,這大煙都是從一個叫“單六”的安縣人那裡買的。
“將軍打算如何處置他們?”範小米問道。
“殺,”朱岙冷冷的說道。
範小米開口道:“殺不得,這些人都是為了戴罪立功才說的實情,將軍若貿然殺之,必然軍心不穩,不如交與專人,讓他們戒了毒癮,還是能為我所用,繼續作戰啊。”
朱岙知道範小米心善,細想也有道理,說道:“那便依你,不過這大煙之事,便交由你與唐七郎去安縣查探一趟吧。”
“是,”範小米領了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