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陶尚書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陶尚書冷冷的說道:“混賬東西,誰讓你出來的,滾回去!”
陶夭懇求道:“爹爹,你便讓我見他一面吧,他上次讓您打的都吐血了,如今我只想瞧瞧他怎樣了。”
白慕蘅覺得喉嚨一甜,一口血又噴了出來,看來,自己真的堅持不到桃桃出來了。
陶夭只聽得白父的聲音夾雜著白母的“兒啊,你這是怎的了!我兒啊!”又響了起來,白肅跪在地上說道:“陶尚書,求求您,犬子時日無多,臨走之前唯一的心願就是再看一眼桃桃,您便大人大量,讓他們再見一面吧。”
“爹,莫跪,莫跪。”白慕蘅勸道,隨即又咳了許多血出來。
“什麼?什麼臨走之前?什麼時日無多!”陶夭聽了白父的話腦子裡一片混沌,他怎的了,他究竟怎的了!為何慕蘅竟是要死了!”
陶夭像瘋了一樣推了開攔著她的丫鬟侍衛們,陶母見了也不忍,對陶尚書道:“就算你要她嫁給旁人,總可以讓他們見上一面吧!如今你沒聽白肅說麼,他兒子有性命之虞,你總能讓他們臨死前見上一面吧!”
陶尚書將眼睛一瞪,罵道:“見什麼見,若是讓夭兒見了他,不一定又要憑空多了多少麻煩,夭兒定是死心塌地的要跟他回去,到時候我們怎麼辦?還有,他白肅說白慕蘅要死了就是要死了,誰知道是真是假。”
陶母對陶尚書說道:“哪有真心待孩子的父母編造這樣的謊話來誆騙!這不是咒孩子死呢!再說這白家我們交了十幾年了,白肅的脾氣秉性你比我清楚,還有,這白家對我們有恩啊!”
“有恩有恩,有恩我也還回去了!你一天天提八百遍有恩,聽的我耳朵都癢了,我說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你少管閑事!”陶尚書罵道。
陶夭拼盡全力也只能跑到陶府的大門處,卻被丫鬟婆子們攔住了,陶夭開不了門,只得哭喊道:“慕蘅,慕蘅!”
“桃桃,”白慕蘅聽了陶夭的聲音,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氣息微弱的喊道。
陶母見了眼睛一瞪,對那丫鬟婆子們罵道:“我看看今日誰敢攔著小姐!”
說著,這丫鬟婆子們便一個個噤了聲,也不敢阻攔。陶夭這才得了空,死命的拉著大門上插死的門閂。
陶尚書見了便也氣急了,親自就要上前去拉陶夭,卻讓陶母攔了下來。
“慕蘅!”陶夭只聽得白母哭喊道:“慕蘅,你快醒醒啊,慕蘅,你不要嚇娘啊!兒啊!”
陶夭聽了後心中更是怕的厲害,慕蘅,慕蘅,你再等我一下,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慕蘅!隨即手上的力氣更大了。
陶尚書眼見著陶夭就要將門閂拉開,用力的將陶母一推,便要上前阻止,陶母猝不及防被推到在地,頭正好磕在了臺階上,鮮血汩汩的往外流了出來。
與此同時,陶夭也將門拉了開,第一眼看見的,卻是臉色蒼白的白慕蘅靜靜的躺在白母的懷裡,像是睡熟了一般。
“慕蘅!”陶夭撕心裂肺的哭叫道。
陶尚書一把扯了陶夭來,卻聽見有丫鬟哈喊道:“夫人,夫人,您這是怎的了夫人!”
陶夭回頭一望,只見陶母倒在了血泊之中,愣了一下後大聲喊道:“娘!”便沖陶母跑了過去,喊道:“快去請太醫,快救人啊!”
“娘,娘,”陶夭抱著陶母哭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啊。”
陶尚書見了也是愣住了,他也不曾想到,這一失手竟然將陶母傷成了這個樣子,急忙跟著說道:“快,快叫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