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十分常見之事,如今看個舞都這麼扭扭捏捏,豈不敗壞了將軍的興致?”秦策見了在一旁煽風點火道,隨即沖那花魁使了個眼色。
花魁自然閱人無數,頭腦也機靈的很,見了秦策的眼神便知曉了他的意思。領頭便跳了起來。
那其餘的姑娘見了也紛紛跟著跳了起來,唐七郎騎虎難下,只得默默低了頭去吃著眼前的瓜子蔬果,瞧也不瞧。
範小米奔波了一路,拿著平安符興高采烈的進了營帳,喊道:“七郎,七郎,你瞧我給你求了什麼回來?”
但營帳內空空如也,並無人應答。
“奇怪,”範小米自言自語道:“這人呢?去哪裡了?”
旁邊的一個將士見範小米回來了,便裝著不經意的樣子問範小米道:“呦,範軍醫,您這是找什麼呢?”
“哦,江大哥,”範小米對那將士笑笑,說道:“你可見了我相公去何處了?”
“唐軍醫?”那將士說道:“不是讓將軍叫去營帳喝花酒了......”
說著,那將士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一捂嘴尷尬的說道:“將軍找他商量事情去了。”
“喝花酒?”範小米可不聾,真真切切的聽見了這話,咬牙切齒的吐出來這三個字。
那將士見範小米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範軍醫,這男人嗎,喝喝花酒逢場作戲罷了,你不必......哎,範軍醫,範軍醫!”
還不等這將士說完,範小米便向將軍營帳中走了過去,好你個唐七郎,趁著我不在去喝花酒!
那將士見範小米怒氣沖沖的樣子,心下卻是暗暗笑了起來,這軍師交待給他的事情總算是做成了。
範小米走著走著,忽地覺得不大對勁,前幾日朱岙才說想娶她,她為了七郎婉拒了他,按理說他應是厭惡唐七郎至極,可今日便請七郎去喝花酒,莫非也是試探?還有,這江城不偏不倚,剛剛好出現在她找人的空檔兒,是不是太巧了些?範小米心中暗暗沉思著,想出了個對策。
再說回這帳中,朱岙哪有興趣看這庸脂俗粉,他素來對這煙花柳巷的女子們不感興趣,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唐七郎瞧,心中暗暗鬱悶起來,這唐七郎愣是瞧都不瞧上一眼,難道真是個坐懷不亂的主?
秦策倒是喜歡看的緊,盯著那花魁的倩影就不離開,朱岙咳了好幾聲,秦策才反應過來,對唐七郎說道:“唐軍醫,你怎的不瞧呢?難不成是不喜歡看跳舞?”
隨即又對那幾個青樓女子說道:“唐軍醫不喜歡你們的舞,還不快過來陪唐軍醫喝酒,討他歡心?”
那幾名青樓女子聽了急忙圍了過來,唐七郎一見立馬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對朱岙說道:“多謝將軍美意,小人這身子有些不適,先告退了。”
“公子,何必急著走呢?”那花魁見了便嬌滴滴的勸唐七郎道,身子也離唐七郎不過兩三寸遠。
朱岙正想開口,卻見範小米進了來,秦策嘴上說著:“範軍醫怎的來了,外面也不通傳一聲!”心裡面卻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讓範小米見著唐七郎的這番模樣。
範小米冷冷的說道:“通傳什麼,不是將軍要謝我夫婦二人治傷,如今有酒有肉有美人,卻不等我,將軍實在太不仗義。”說著,範小米便一屁股坐在了唐七郎旁邊的座位上,將眼睛一瞪,旁邊的那幾名青樓女子自然是害怕了,自發的躲了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