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陶夭哭道:“爹,莫打他了,您這麼打會把慕蘅打死的啊!爹,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不要,”白慕蘅死死拉著陶夭的手,說道:“不可,你是我妻子,這一輩子都是我妻子,我就是死,也不讓你離開。”
“別傻了,”陶夭哭道:“我只要你活下去,只要你活啊。”
“不,”白慕蘅搖搖頭說道:“沒有你,生不如死。”
“別磨磨唧唧的,陶夭,你快與我回去!我若真煩了,便在你面前打死這小子!”陶尚書惡狠狠地說道。
陶夭望著白慕蘅,吻上了他的唇,這是他們第一次親吻,沒想到也是最後一次,然後,輕輕的抽了手。
白慕蘅死死的拉住陶夭,口中說著:“不,不......”陶夭早已哭成了個淚人,陶尚書見了,一腳踩在白慕蘅的手上,陶夭見了大驚失色,喊道:“爹,不要。”
隨即用力抽出了手。白慕蘅本就受了內傷,再加上陶尚書這麼一踩,竟讓陶夭的手從他手中溜走了。
“桃桃,”白慕蘅撕心裂肺的喊道,陶夭卻不敢回頭,她生怕一回頭,就又會跑回他懷中。
陶夭笑的悽慘,慕蘅,既然這輩子我們有緣無分,那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妻。
白父和白母此時才從陶尚書帶的那些人中脫身出來,白母見了滿是是血的白慕蘅倒在地上大驚失色,急忙跑過來摟住白慕蘅哭道:“我兒啊,這陶老賊竟下如此狠手!我縱是變成了厲鬼,也絕不饒他!”
白父見了只有白慕蘅一人,心下便知陶夭讓陶尚書帶了走,又見了渾身是傷,口中還不停的喚著“桃桃,桃桃......”的白慕蘅,不禁老淚縱橫,跪在地上喊道:“老天爺,你為什麼不開眼啊!我白家三代忠良,竟落得如此下場啊!”
可惜,這老天爺若是真有眼睛,哪還會有這麼多苦命之人。
陶夭的淚珠子掉在腳印上,一步接著一步,一顆摞著一顆,陶尚書見了這模樣的陶夭,也不忍再罵她了,父女二人一路無言。
陶尚書領著人一路波折,終是到了陶府,陶母見了兩眼無神,哭的早已眼睛紅腫的陶夭,急忙上前問道:“夭兒,你怎的了?”
陶夭也不說話,只是徑自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將門鎖了上。
“你非要逼死她嗎?”陶母瞪著血紅的眼睛,悲憤的問陶尚書道。
“不是我要逼死她,是她自己一根筋!”陶尚書說道:“還有你,將她慣成了現在這般模樣!恣意妄為,任由她胡鬧!她都在外面偷偷嫁人了,你我還跟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
“那白慕蘅又不是什麼品德敗壞之人,這孩子前途大好,桃桃又喜歡他喜歡的緊,你為何就不能讓他們在一起!”陶母說道。
“就算日後他前程再好,他不還是在天子腳下!夭兒這若進了宮當了娘娘,我陶家就是皇親國戚!日後我的前程,才叫大好!”陶尚書瞪著陶母說道。
陶母不想再與他吵了,這些日子她也已經看透了陶尚書這張醜惡的嘴臉,陶母不再開口,只是到了陶夭房中輕輕扣著門,喊道:“夭兒,夭兒,你開開門啊,你莫要嚇為娘啊。”
陶夭在裡面還是不肯開口,給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上了她跟白慕蘅成親之時的那套嫁衣,輕輕的往房樑上甩了三尺白綾,打了個死結。
陶夭將脖子放在那白綾上,默默地在心裡說道:“慕蘅,今生我不能與你白首,只求來生我投胎進個明事理的人家,再嫁你,子孫滿堂。別了,慕蘅。”
說著,陶夭將腳下的凳子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