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郎見了範小米如此莽撞,急忙阻攔道:“小米,莫要失了分寸。”
範小米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莽撞,急忙說道:“奴家一時失言,望將軍海涵。”
那將軍哈哈笑道:“無妨無妨,姑娘性子爽直,與你說話倒是十分簡利,我也不曾想到,姑娘竟是個神醫啊!”
“將軍謬贊了,”範小米笑道。
唐七郎心裡莫名的覺得有些吃味,便岔開話題說道:“將軍,方才聽聞這軍中將士已有幾人患了天花,可嚴重?”
那將軍回答道:“倒是不怎重,只是癢的厲害。”
“就在前幾日,我夫婦二人在安縣治病救人,本是已經快要痊癒的百姓,讓人投了毒,傳染得更加厲害了,敢問將軍,這軍中用水可是喝了河中的水?”唐七郎問道。
“不錯,”那將軍回答道:“軍中喝的一直都是河水,”
“那便是了,”唐七郎說道:“這河中的水怕也是被下了能讓人染上天花的東西,好在河道寬直,毒量不會太重,故症狀較輕。”
“那將士們只得每日去五裡外的小溪裡挑水吃了,究竟是何人作此傷天害理之事!”那將軍將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擲罵道。
“我夫婦二人在安縣抓到了那下毒之人,卻也是受人指使,剛要問出個姓名來,卻突地七竅流血死了。”唐七郎說道:“待那人死後,口中竟鑽出了個蠱蟲來,想必定是讓人下了蠱,以便封口。”
“蠱蟲?”將軍說道:“那便是苗國奸細混進了安縣去?”
“未必,”唐七郎說道:“我夫婦二人曾撞見過天花教的教眾聚首,該教新入教之人都被人從腕子上劃了口子,下了蠱蟲進去。”
“什麼?天花教的人也會下蠱?”將軍聽了更是大吃一驚,問道。
“不錯,”唐七郎答道:“這讓人下了蠱蟲的人便逐漸變得麻木不仁,沒有痛覺,最後六親不認。”
“原來如此,”那將軍恍然大悟道:“我總是聽聞那天花教教眾刀槍不入,原來不是不入,是不痛,可若真是天花教所為,這前有狼,後有虎,實在難辦。”
將軍想到這,又暗暗的皺了眉頭,問道:“那這蠱可有法子破?”
唐七郎搖搖頭道:“蠱蟲嗜血,見了血便拼命的往裡鑽,除非人死,否則,無人可解。”
“這苗國竟然使出如此陰毒的法子,實在令人不恥!”那將軍罵道。
“將軍,”一直在一旁不曾開口的範小米說道:“如今多說無益,還是帶我們去瞧瞧那患了病的將士們吧。”
“對對對,”那將軍說道:“我這一氣竟是將正事忘了,你們隨我來吧。”
“是,”唐七郎和範小米說道。
唐七郎拉了範小米跟在將軍的後面,這將軍步子走得快,唐七郎生怕範小米跟不上,再走丟了。將軍看著唐七郎拉著範小米,心中也不是滋味,醋壇子不知何時早已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