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蟲子聞見了血腥味開始興奮了起來,急切的往人的腕子裡爬去,撕咬著血肉,院子裡人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範小米見了又驚又怕,捂住了耳朵可那聲音還是不絕於耳。唐七郎見了將範小米摟在懷中,輕輕的拍了拍她,眼睛卻機警的望了望四周,確認無事後,才繼續看著裡面的狀況。
只見一個巫師打扮的人走了出來,手上搖著鈴,口中念念有詞。
唐七郎下意識的喊了出來:“鎮魂鈴!”
範小米聽了抬起頭來,問唐七郎道:“你說什麼?”
“鎮魂鈴,”唐七郎說道:“我以前曾經翻過一些記載奇聞軼事的書,上面有記載,苗疆善制蠱,以人為寄主,飲其血,食其肉,以鎮魂鈴攝之,可使人聽命於施蠱之人。”
唐七郎說完,頓了頓對範小米說道:“小米,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再說。”
說完,唐七郎便帶著範小米出了去,範小米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在大路上喘著粗氣。
待範小米喘勻了,唐七郎說道:“小米,你可好些了?”
“無妨了,”範小米說道:“那如何才能將蠱蟲驅除出來?”
唐七郎皺了皺眉,說道:“恐怕除了施蠱的人自己解了,便只能等著蠱蟲將寄主的血肉吃光,才會離開。”
範小米覺得後背直冒冷氣,說道:“當真是惡毒至極,可這蠱術是苗疆的,南梁又怎的會這法子?”
唐七郎沉思道:“兩種可能,一是這南梁勾結了苗國,兩股勢力一同對付我大宣,二是這天花教根本就是南梁的教,專門荼毒我大宣子民,可這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是對我們大大的不利啊。”
範小米聽了急忙說道:“那我們趕緊彙報給這裡的縣令吧。”
唐七郎搖搖頭說道:“空口無憑,人家如何信你?再說,單憑這天花教與朝廷作對,當地的縣令會不管嗎?說與不說,都是一個結果。”
“那該當如何?”範小米問道。
唐七郎想了一會兒,說道:“不如我們將天花教的罪行寫到紙上,趁著晚上全都散出去,讓百姓們瞭解天花教的本性,能阻止一個人入教便阻止一個。”
範小米聽了,望著唐七郎的眼睛點了點頭。
範小米和唐七郎回了客棧,用了筆墨紙硯熬了一晚寫出來厚厚一沓子紙張,二人趁著夜黑將紙挨家挨戶的塞了一張。待二人做完,天已是矇矇亮了,唐七郎對範小米說道:“小米,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趕路吧,若是讓天花教的人發覺,我們便走不了了。”
範小米聽了後急忙點點頭,與唐七郎離開了這座城鎮。範小米坐在馬車上回望著,他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第二日每戶推了門發現了範小米他們寫的紙,上面將一個人如何因天花教變得麻木不仁不認父母的事情寫了出來,不禁議論紛紛。
一個大嬸說道:“這倒寫的跟真的似的,我也是見了隔壁家的二狗子入了教以後連自己兒子都不認了。”
“可不是,”另一人說道:“我前幾日見了一個表親,與他打個招呼,竟是理都不理我。”
眾人紛紛議論開來,這天花教在這小小的鎮子倒是掀起了不小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