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虢芸說道:“任憑芸兒好說歹說,他還是不娶芸兒。芸兒甚至許他平妻,竟還是如此。他這不僅是不給芸兒面子,更是藐視皇家威嚴啊,皇奶奶,求您給芸兒做主啊。”虢芸說著說著,又從眼睛裡掉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子下來。
太後見了急忙心疼的從懷中掏了手帕給虢芸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莫哭了莫哭了,可是將皇奶奶心疼死了。這不識好歹的東西,有眼不識金鑲玉。我們芸兒堂堂一個郡主,還愁找不著如意郎君?”
“皇奶奶,”虢芸說道:“我不是擔憂找不到夫君,而是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皇奶奶。”
“那芸兒想作甚?皇奶奶給你撐腰!”太後聽了說道:“這唐七郎確是太不識好歹了些。”
“皇奶奶若真想為芸兒出氣,便將這唐七郎發配了西陲邊境去做苦力。讓他吃些苦頭,這樣他便知道,什麼叫皇家威嚴!”虢芸惡狠狠地說道。
“便依你,便依你,”太後哄著虢芸說道。
虢芸冷冷一笑,心中暗暗說道,“唐七郎,你不是不願意娶我嗎?可以,那你就去嘗嘗為人奴役,一輩子讓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吧!”
虢芸領了皇太後的懿旨後,便帶了人去了唐家。這次虢芸沒有再客氣,一腳將唐家的大門踹了開,範小米和唐七郎本來正在嬉鬧,見門被人踹開了不由得嚇了一跳。
虢芸見了唐七郎和範小米卿卿我我的樣子,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快步走上前來,盯著唐七郎的臉,一字一頓的問道:“唐七郎,我且再問你一遍,你,可願娶我?”
“郡主,”唐七郎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這緣分天定,我與小米早已生死相許,容不得旁人了。唐七郎資質愚鈍,承蒙郡主厚愛,卻實在高攀不起啊。”
“好!”虢芸不怒反笑道:“既然你不願娶我,便去西北邊陲與大漠蒼鷹為伍吧!到那時,你便知道,究竟是宮裡的錦衣玉食綾羅綢緞的日子過著舒服,還是那茹毛飲血的日子過著舒坦了!”
“不要,”未等唐七郎開口,範小米搶先開口道:“虢郡主,你不就是想嫁給唐七郎嗎!我這便讓他寫休書,你莫要為難他!”
範小米一聽將唐七郎流放西北邊陲之地,心便慌了起來,早聽聞人言,這西北邊陲之地寸草不生,如今正是酷暑,更是水源枯竭。這時候連那裡善於尋水的牛羊都會渴死大半,更別說人了,這分明是要唐七郎的命啊!
“小米!”唐七郎開口喝住範小米道:“你若真逼我娶郡主,我便即刻自盡!”
“七郎........”範小米哭成了個淚人,對唐七郎說道:“你這是何苦啊!為我,值得嗎?”
“夠了夠了!”虢芸聽了後心中更是惱怒的緊,罵二人道:“少在我面前演這些苦命鴛鴦的戲碼!你們夫妻二人不是伉儷情深嗎!好,本郡主成全你們,來人,將範小米和唐七郎一同拷了,即刻便押解西部邊陲!若是路上耽擱了,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是,”虢芸帶來的那些侍衛自然不敢違抗郡主的命令,將二人綁了便押了走。
“七郎,都是我害了你。”範小米哭著對唐七郎說道。
唐七郎笑著替範小米擦了眼淚,說道:“憨,怎是你害的我,我們夫妻二人在一處,去哪裡不是去呢。況且我們都還有命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範小米望著唐七郎的眼睛,哭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