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無能,”楊祿聽後急忙跪在地上,說道:“小人好說歹說,嘴皮子都磨破了,甚至告訴他,若是他願意,哪怕平妻,可這唐公子是冥頑不靈,任小人如何說,也絕不答應。”
虢芸冷笑一聲,說道:“他便是個犟驢脾氣,我倒是知道。那範小米那個賤人怎麼說?”
“她說,說若是她做大,郡主做小,倒是可以。”楊祿裝著戰戰兢兢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到如此地步,索性激怒郡主,讓郡主將氣全撒在範小米身上,他現在的法子,也只有這個了。
“什麼!”虢芸將茶杯一把摔在地上,碎片連著滾燙的茶水濺了楊祿一臉。楊夫人平日裡多跋扈的人,如今也被嚇得一聲不吭。
“這個賤人!做什麼春秋大夢!看本郡主不撕了她的嘴!”虢芸罵道。
楊祿的臉上多了幾道劃出來的血口子,也只罵道:“是,這個賤人不識好歹,不如郡主.......”
楊祿說著,用手比劃了個刀的姿勢在脖子上一劃,說道:“範小米若是死了,他二人未有子嗣,唐七郎定會續弦,郡主不就順理成章的.......”
虢芸聽後沉思道:“可若真搬道聖旨殺了她,於理不合啊,日後我若真嫁了唐七郎,旁人說起這事,也有損皇家顏面。”
“郡主啊,為何非要明著殺她!若是暗暗的給她下個藥,神不知,鬼不覺......”楊祿陰騭的笑道。
虢芸聽了後轉怒為喜,笑道:“你小子,還算有點用處。”
“郡主過獎了。”楊祿跟著笑道。
再說這白陶二人,陶夭見了他爹硬要將她送進宮中選秀,便索性絕食以明志。
陶母見了陶夭已經三日不進粒米,急著拽著陶尚書哭道:“老爺啊,夭兒已經三日不曾吃過東西了,這樣下去身子要餓壞的啊!你真要逼死她嗎!”
陶尚書一把將陶母推到一邊,罵道:“都是你將她縱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有臉在這哭?她若不吃便不吃,我倒省下糧食去餵狗。”
“你竟然拿女兒將狗比!你怎的如此狠心!就算你要將她送進宮裡,難道送個死屍去選秀嗎!”陶母哭著罵道。
“對,”陶尚書惡狠狠的說道:“她就是死,我也要將她送進宮裡!她也得死在宮裡面!”
“畜生!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一向溫婉的陶母此時像頭發瘋的猛獸一般,奮力追打著陶尚書,罵道:“你根本不配當父親!虎毒尚不食子,你眼睜睜的看著夭兒死啊!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你瘋了!”陶尚書一巴掌扇在陶母臉上,罵道:“連你如今都敢對我大呼小叫!真是反了!”說完,陶尚書氣的拂袖而去,陶母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著。
陶夭本是身子弱,卻不曾想在房中聽了陶母和陶尚書的對話,本想趕緊過來,奈何身子沒有力氣,一步三挪的過了來,見陶母跪在地上,心疼的摻了陶母起來,卻不曾想自己身上沒有氣力,非但沒有將陶母拽起來,竟也跟著跪了下去,便抱著陶母哭道:“娘,都是孩兒沒用,讓母親受委屈了。孩兒這便吃東西,娘莫哭了。”
說著,陶夭便抓起廳內的糕點,一把一把的往嘴裡塞著。
“夭兒,夭兒,”陶母搶過陶夭手中的糕點,泣不成聲的說道:“你莫吃了,莫吃了。”
母女二人抱頭痛哭,只見陶母哭叫道:“老天爺啊,我母女二人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懲罰我們啊!”
“娘,”陶夭抱著陶母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