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便將陶尚書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與了範小米,範小米聽了只想罵人,這怎會有這樣的父親?明明是自己為了自己的仕途不惜賠上女兒的幸福,如今陶夭病成了這個樣子,他竟然也不聞不問?可礙於陶夭的面子,範小米終歸沒有罵出來。
範小米問道:“那白慕蘅呢?你可再見著他?”
陶夭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說道:“自那日提親不成後,便不曾再見著他了。”
範小米接著問道:“那他可知道你病了?”
“他怎會知道,”陶夭說道:“無人告與他,退一步講,即便他知道,想必現在心中也恨死我了,又怎會在乎。”陶夭說著說著,眼淚不由得撲落撲落的掉了下來。
範小米聽了也是著急道:“你倆這誤會可真是鬧的太大了!桃桃,我現在問你,你現在可還想嫁給白慕蘅?”
陶夭苦澀的一笑,說道:“想又如何?結果還不是一樣。”
範小米急了,說道:“怎會一樣?你連爭取都不爭取一下,又怎會得到結果!”
陶夭望著範小米,問道:“你是說,我跟慕蘅,還能在一起?”
範小米說道:“自然,你若真想嫁他,便盡力去說服你爹爹,若是實在不成,便私奔了去。這事情哪有那麼難辦,只不過在於你倆的感情有多深厚。”
陶夭想了一想,對範小米說道:“小米,如今我身子不便,只能勞煩你,你且替我跑一趟。若是他無恙,應是在志興齋。你替我傳封信與他。”說著,陶夭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範小米見了急忙上前去扶,說道:“這當然是成的,你且小心些,莫急。”
陶夭被範小米扶到了桌邊,拿了紙筆寫了信,遞與範小米說道:“小米,勞煩你了。”
範小米接過信小心翼翼的揣在了懷中,說道:“你我二人何必講究那些虛禮,我便走了,你莫要送。”說著,範小米便帶著信出了門去。
範小米帶著信出了陶府,向志興齋過了去。果不其然,白慕蘅一人坐在窗邊喝著茶,那店裡的夥計遠遠的見範小米來了,便說道:“小米姑娘來了,快坐。”
範小米指著白慕蘅問那夥計道:“這位公子來了有多久了?”
那夥計說道:“嗨,來了好幾日了,我跟他說了許多次,不賣糕點了,他便點壺茶,從早上一直坐到晚上,就這麼看著外邊,也不說話。”
範小米揮了揮手,示意那夥計下去,隨即範小米坐到了白慕蘅對面的位置上。範小米這才發現,才幾日不見,白慕蘅竟然臉色出奇的差,胡須也幾日不曾打理過了。
白慕蘅這才覺察出有人來了,對範小米說道:“小米姑娘來了。”
“來了,”範小米淡淡的說。
“她,怎麼樣?”白慕蘅緩緩開口道。
範小米明知故問的問道:“誰?”
“桃桃,”白慕蘅說道。除了她,還能有誰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這個在他心裡默唸了千遍萬遍的名字,如今說出口,竟是心如刀絞。
“她病了,”範小米開口道:“這幾日活脫脫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