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望著那燈幸福的笑著,範小米湊了過去,調皮的問道:“桃桃,你寫了什麼上去?”
“我,我不告與你。”陶夭紅了臉,轉過身去。
“我猜啊,你定是寫了要找個如意郎君,對是不對?”範小米又繞到她面前,打趣道。
“你怎知?”陶夭一臉驚訝地問道。臉又紅上了幾分,她也要到了出閣的年齡,可爹爹選的那些富貴公子她一個都瞧不上,她要找,便要找個志趣相投的,才不是那些渾身銅臭的粗鄙之人。
“因為,”範小米一揚下巴,調皮的說道:“我是你腹中的蛔蟲啊!”說著便去搔陶夭的癢。
陶夭被癢的咯咯直笑,求饒道:“好小米了,饒了我吧。”
“便先饒過你,”範小米調皮的說道。
二人打鬧夠了,方朝著燈會的方向走了去。
“這京城的花燈果真是名不虛傳呢,你看看這一個個畫的,跟真的似的。”範小米驚嘆道。
唐七郎說道:“正是呢,聽說許多王公貴胄為了顯示自己的富庶,特意花高價造了價值不菲的花燈,供人觀賞呢。”
陶夭見了前面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便拉了範小米說道:“小米,你瞧,這前面為何如此熱鬧?”
“嗨,咱們過去瞧瞧不就成了?”範小米說著便一手拉著唐七郎一手拉著陶夭過了去。向旁邊的人一打聽,才知道這是當地的一個財主老爺辦的詩會,要說與中秋有關的詩詞,另一人需得接上。而這彩頭麼,就是一盞畫了嫦娥的花燈。
範小米見了,欣喜的對陶夭說道:“桃桃,你看那花燈畫的多美,可我才疏學淺,開藥方還成,詩詞卻是略遜一籌,你且去贏了它可好?也算討個吉利。”
陶夭見範小米喜歡,也是自己覺著新鮮,便同意了。與陶夭一同站出來的,還有個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的謙謙公子。
只見那財主老爺笑道:“今日的題為中秋,便從姑娘開始吧。”
陶夭想了想,輕輕開口道:“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
那男子微微一笑,答道:“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好,”那老爺笑道,“該公子出題了。”
白衣男子稍稍行了個禮,開口道:“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陶夭笑著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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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輪霜影轉庭梧,此夕羈人獨向隅。”陶夭接著說道。範小米已經記不清陶夭到底說了第幾個了,只記得二人對了許久。
“未必素娥無悵恨,玉蟾清冷桂花孤。”那男子依舊不急不躁的說道。
“成了,”財主老爺終於說道:“這二位都是文采斐然,才高八鬥,這對到天亮,恐怕也是對不完了。可我這花燈只有一盞,這可是難為老夫了,這,該送與二位之中的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