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調皮的一笑,將壇子揭開,範小米走近一瞧那壇子裡,一壇是白梅,瑩白的梅花讓蜜糖漬了,聞著更加清甜;另一壇是紅梅,用的是雪水泡了,更加鮮豔。範小米不禁贊嘆道:“好香啊。”
“正是呢,”那丫鬟說道:“這是我和小姐冬日下雪時採下來的,將這花醃在壇子中,便是夏天,也能吃到梅花了。”
“這個法子倒是不錯,”範小米說道。
範小米跟著那丫鬟便走回了灶房,見陶夭正在做著面團,見範小米來了,沖她一笑。
範小米見這姑娘無論是樣貌還是性格都十分的好,心中也愈發跟她親近了,便說道:“我來與你一同做吧,你也教教我,可好?”
“姑娘也喜愛做糕點?”陶夭笑著問道。
“我只是愛吃,哈哈哈。”範小米哈哈笑道。
陶夭聽了不由得拿帕子掩了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姑娘真是風趣。”
“你也別叫我姑娘了,聽著怪生分。”範小米說道:“你喚我小米便成了,那我叫你什麼呢?”範小米拄著下巴思考了下,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興奮地說道:“我便喚你桃桃吧!”
“好,小米。”陶夭笑道。她素日裡呆在府中,不然便是在家做做糕點,平日裡甚少接觸生人,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如此親切的喚她。
“小米,你看,這餡兒要和在當中......”陶夭一邊教範小米,一邊用心地包著。
範小米有樣學樣,一會兒,兩個長得不一樣的梅花酥便出來了。陶夭做出來的梅花酥,外形如梅花一樣,看著嬌嫩動人,範小米的,像是一塊餅被人拍在了地上。
唐七郎見了實在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小米,你怎做成了這個樣子。”
範小米見了也哈哈笑道:“這桃桃做出來的是西施,我做出來的便是東施了。”
陶夭也笑道:“無妨的,這頭一次做,一回生二回熟嗎。”
四人在灶房中吵吵鬧鬧的,竟是將這小小的灶房填滿了歡聲笑語。
轉眼間日已西斜,範小米見了天色已晚,依依不捨的對陶夭說道:“桃桃,這天色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陶夭心中也是不捨,她從小到大都不曾這麼開心過了,對範小米說道:“小米,你明日可還來?”
“來,”範小米笑著說道:“我好不容易有了個如此聊得來的朋友,定是要常來尋你的。”
陶夭聽了欣喜地說道:“那我明日在店中等你,我今日採了荷花,明日我做荷花糕與你吃。”
範小米笑著說道:“好呢,這我可是要日日來了,這樣讓桃桃喂著好吃的,怕是又要胖了。”
陶夭望著範小米,拿帕子遮了臉又是輕輕笑了起來。
三人道過別後,範小米和唐七郎便向家中走去。範小米對唐七郎說道:“七郎,明日你可與我一同過來?”
唐七郎寵溺地說道:“你們小女兒家終歸是有些體己話要說的,我一個大男人終歸是不怎方便,我明日將你送了來,便去醫館裡轉轉,買些醫書什麼的。”
“七郎真好,”範小米欣喜地說道,隨即在唐七郎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唐七郎的臉又紅了起來,說道:“小米,大庭廣眾的不好。”
“我親我自己相公,”範小米仰起頭來,下巴一挑說道:“又不犯法。”
唐七郎笑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