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位的後脊樑骨竄出了一股寒意,也不敢問為什麼,點點頭便說好。
“伏位乖,姐姐明日做好吃食與你。”範小米笑著摸摸伏位的頭。
再說屋內,郭君竹見範小米走了更是歡喜得很,猶如脫韁的野馬,一個勁兒地向唐七郎獻殷勤。
“七哥哥,”郭君竹拿著杯茶嬌滴滴地對唐七郎說道:“你渴了罷,喝杯茶吧。”
唐七郎見了急忙推脫道:“多謝姑娘,在下不渴。”
“你便嘗一下嘛,”郭君竹撒嬌道:“人家剛與你斟好茶,你連嘗也不嘗,一會兒涼了還如何喝得?”
二人正在推脫之際,郭君竹“一不小心”便將茶杯中的茶灑在了唐七郎的前襟上。
“實在是抱歉,”郭君竹急忙道歉道,拿出自己貼身的帕子替唐七郎擦著;“我弄髒了你的衣裳,幫你洗洗罷。 ”
“不必了,我……””唐七郎話還未說完,範小米便推門進來了,見到如此情境,方才對郭君竹的同情與內疚如今一絲不剩,範小米冷冷地盯著郭君竹一言不發。
郭君竹雖從小嬌貴,也懂得女子與男子拉拉扯扯不成體統,再將唐七郎嚇著,便就坡下驢地說道:“那我先不打擾了。”便要離去。
當郭君竹走過範小米身側的時候,現出了一個與方才的楚楚可憐的眼神截然不同的神色,那是睥睨,是命令,是宣告這個男人,她搶定了!
範小米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似乎在說:“哦?那便瞧瞧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剎那間電光火石四起,空氣中彌漫著火藥的味道,這是一場,女人間的戰爭,是沒有硝煙的戰爭。
郭君竹離開後,範小米急忙關緊了門,怒氣沖沖地問唐七郎道:“你還說沒有看上人家!你倆都動手動腳了,下一步要做甚?八抬大轎娶她過門嗎?”
唐七郎無奈地說道:“小米你莫要胡說,是她幫忙倒茶,沒留心將水灑在了我的長衫上,她便幫我擦一下。”
“都快擦到床上去了!”範小米不依不饒地說道,坐了一邊去生悶氣。
唐七郎也是有口難言,又讓範小米這話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便也氣呼呼地說道:“你樂意信便信!你若不信我再說也是徒費口舌。”
範小米見唐七郎如此說,便愈發氣了,說道:“好好好,我這便收拾東西,給她騰位置!”說完範小米就要收拾東西離開,唐七郎一見範小米如此,也是急了,但也不知該做什麼,只得一把抱住範小米說道:“你是我妻子!與我拜了堂成了親的妻子!你不能走!”
範小米也氣消了些,說道:“那郭君竹呢?”
唐七郎無奈地說道:“她只是個我們路見不平救下來的女子,一個過客,我對她怎會有非分之想?”
“諒你也有賊心沒賊膽,”範小米說道,“你今後離她遠些。”
“是是是,謹遵娘子教誨,”唐七郎按著讀書人的方式向範小米行了個禮。見唐七郎如此,範小米也忍不住道:“就你貧嘴!待我們與娘他們會合了,便讓這郭君竹離開。”
“好”,唐七郎答應道,範小米這才安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