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你怎在此?這是怎的了?”恰巧肅縣的一個衙役途經,便問唐七郎道。
唐七郎氣喘籲籲地說道:“這二人調戲良家婦女,實在可惡,讓我打了一頓。”
那衙役見唐七郎如此憤恨,以為這二人調戲範小米,他的大哥又是範小米醫治好的,自然幫著範小米。那衙役聽了後說道:“既是如此,這等敗類便交於我帶回縣衙關起來,唐公子接著趕路便是。”
“ 那便有勞了。”唐七郎說道,站了起來去扶甩在一旁的範小米,關切地問道:“小米,你可傷著了?”
“不曾,”範小米搖搖頭說道,又緊接著追問道:“你可傷著了?”
唐七郎笑笑道:“皮肉的小傷,這次多虧了伏位,不然兇多吉少啊。”
伏位見唐七郎如此說,便說道:“我也是一時情急,也不知何處來的這麼大的氣力,便只管砸他便是了。”
“多謝公子,”不知何時,那紅衣女子過了來,楚楚可憐地對唐七郎說道:“多虧公子相救,小女子才免遭劫難。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
範小米這才認出來,這是當日與她爭搶口脂的人,又見她對唐七郎如此,便心生不悅,扯了唐七郎過來,說道:“不必謝了,路見不平罷了。”便要牽著唐七郎回馬車上去。
那紅衣女子眼神裡閃過一絲憤恨,隨即又追上前去,接著說道:“公子,我怕,我怕再遇上歹人,特央了公子,可捎我一程?”
“這……”唐七郎犯了難,一臉求助地望向範小米,他曉得範小米已是生了氣,但這女子說的倒是實話。
範小米見這荒山野嶺的,紅衣女子一個人也著實不安全,便勉強說道:“既是如此,便上車吧。”
紅衣女子見唐七郎不與她搭話,便也有些氣了,索性直接去了車上。
四人來至臨近的一個鎮子上,唐七郎見天色已晚,便尋了個客棧停下了。範小米一看,又是悅來客棧,心中想到,這悅來客棧在古代是全國連鎖吧!還是唐七郎對悅來這倆字情有獨鐘啊……
唐七郎將範小米扶了下來,那紅衣女子緊跟著要下來,想著也讓唐七郎扶著,手已經伸出去了,卻讓伏位攙住了。
伏位一臉無辜地說道:“姐姐當心。”內心看著那紅衣女子的臉色卻十分開心,他自然是更歡喜範小米的。
範小米見了也差些忍不住笑,伏位愈發機靈了。
那紅衣女子氣的牙根癢癢,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來兩個字,“多謝。”
“無妨,”伏位說道。
入夜,紅衣女子房中現了兩個暗衛,紅衣女子氣的將茶壺摔在地上,罵道:“我爹爹養你們是吃幹飯的嘛!幸虧本郡主福大命大,否則就讓歹人欺負了去!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怎麼護衛本郡主的!”
“屬下知錯!”那倆暗衛頭都不敢抬,心中卻叫苦不疊。明明是這個小姑奶奶吵著鬧著要吃肅縣的蟹黃包子和茂縣的梅子酒,荒山野嶺的,他們就是有輕功,片刻間也回不來啊。自己怎如此命苦,攤上這麼個差事!
“一群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滾!”紅衣女子罵道。她本就因今日唐七郎不與她說話氣的不成,伏位又將她一軍,索性便將氣都撒在暗衛身上。
暗衛聽她說滾,急忙說道:“屬下告退,”便急忙離開了。紅衣女子仍覺不夠,將那客棧房中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個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