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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的見不得五指了,範小米仍點瞭如豆的燈火苦讀著醫書。唐七郎將埋在書中的頭抬了起來,見範小米緊蹙的眉頭,嘆了口氣。今日剛送了母親他們一行人趕路,已是累的全身痠痛,繼而便回來伏案苦讀。他一個大男人尚覺疲累,何況小米一個弱女子。這肅縣的瘟疫本就厲害的緊,若是再累垮了身子,後果不堪設想啊。
“七郎,快,你來!”範小米彷彿看見寶貝了一樣興奮地喊著唐七郎。
唐七郎湊上前一看,只見範小米興奮的用手指著書對他說:“你看,《醫略六書》中有記載:“以生犀、玳瑁,硃砂、琥珀,牛黃、雄黃,麝香、龍腦,金箔、銀箔諸藥為末,入安息膏丸,調化用參湯、用童便、用薑汁,乃扶元、散瘀、降火、開痰之別使也。這些藥合起來的方子,就是至寶丹啊!”
“正是!”唐七郎又氣又喜的叫道:“我怎生忘了,治瘟疫的三寶是牛黃紫雪至寶丹呢!”
“竟是忙的糊塗了,我也是忘了這最常用的方子,反倒一直琢磨著大黃。”範小米也被自己蠢笑了。
唐七郎寵溺地摸摸範小米的頭,範小米卻又突然面色凝重起來,望著唐七郎的眼睛說道:“七郎,單有個方子,沒有個預防的法子也是徒勞,不然我們剛剛醫好了人,又被別人傳染了上,那後果更加嚴重。”
唐七郎雖不懂“預防”是什麼意思,但也能猜出個大概,便也跟著陷入了沉思,“說的正是,只是這事,非你我二人之力可以完成。”
範小米點點頭,說道:“還是需找個主事的人。等等,主事的人?這縣裡主事的人,可不就是縣太爺?這縣裡的瘟疫鬧到如斯地步,這縣太爺還能不聞不問?”
唐七郎點點頭,沉吟道:“找縣太爺固然是個法子,但我這幾日聽人說,這肅縣的縣太爺的官是買來的,平日裡也淨做些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的行當,如此地痞無賴一般的人,能幫我們嗎?”
範小米微微一笑,說道:“七郎你錯了,這可並非幫我們,而是幫他自己。”
“幫他自己?”唐七郎不解地望了範小米一眼,範小米卻故意賣了個關子,說道:“明日你且聽我說,今日乏了,便睡下吧。”
唐七郎無奈地笑笑,他雖不知範小米是何意,但是範小米做事從來都有自己的道理,信她總是對的,只要她現在肯休息,他便開心了。
“七郎,”範小米蜷在唐七郎懷裡,輕輕喊道。
“嗯?”唐七郎低頭望著範小米。
“這是我們這些時日來,難得沒有家婆,沒有公爹,沒有小良,小康他們在,只有我們兩個,真希望就這樣一直,一直過著這樣的時日。”
唐七郎微微嘆了口氣:“這些日子也是苦了你了,待我們安定了,就接著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建一座房子,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再也不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