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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抓夠了沒有,疼死我了。”
範小米皺著眉,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到了家,都已經知道她是個女子了,還這麼抓著她不放,就算真是臥底,也得給個審問的機會吧。
男子這才發現自己還在押著範小米的胳膊,臉一紅,馬上放開手,輕咳兩聲,道:“不知姑娘到軍營中來做什麼,為何朝議會營內張望?”
“這是議會營?”
範小米皺著眉頭揉了揉反折的生疼的胳膊,又看了眼營帳,這才知道為什麼會把她當奸細一樣防備了,原來是軍中商議要務的議會營。
她轉過身,抬頭對身後的男子說道:“那你還放了我,不怕我洩了機密?”
“不會,我方才抓住姑娘時就發現,姑娘是沒有武功的。”
範小米從方才就一直背對著男子,現在回過頭來,兀的看見長相,倒是驚了一驚,這男子倒沒有生的一般士兵的莽漢樣。
他的個子很高,範小米只到他的胸口處,方才抬這頭,只看見一個線條幹脆的下巴。現在他低下頭說話,筆直的鼻樑上打上了一層陰影,襯得越發高挺起來。
這樣筆挺的鼻樑倒是在漢族人中很是少見,範小米思量著。本來還想抱怨幾句抓疼了自己,抬頭看見男子一雙眼睛時,聲音就被禁住了。
那是一雙很幹淨的眼睛,澄澈見底,讓人無法將他的主人與戰爭聯想在一起。黑色的蝶翼般的長長睫毛籠住了中間的墨色的眸子,於不經意間便洩出了些微光來,明晃晃的印出一個小小的範小米。
範小米別過眼,幹咳了一下,這雙眼睛長的太犯規了,讓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反到反省起自己的不是來。
“我不是奸細,我來軍營是找唐七郎的,聽說他在主將營中,我看這營帳這麼大,以為這就是了。”
男子聞言露出一個清冽的笑來,道:“我知姑娘不是,方才魯莽,還望姑娘見諒,只是在下還有要事,不然就可帶著姑娘去將營了。”
範小米擺擺手,道:“不用,你給我指個方向就行,我自己能找過去。”
男子對著西面一指,道:“沿著這路走去,左側第八個營帳就是了。”
“多謝。”
範小米揚起一個笑臉,連男子是否回了話也沒注意,就朝著他指的方向跑去。她卻沒想過,偷窺議會營這樣的事,一個小小計程車兵怎麼能做主放過她,哪怕只是無意。
男子在原地站著,直到範小米瘦小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才悵然若失的走進議會營。
“剛才她的名字,怎麼就忘記問了。”
失落的聲音被吹散在風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惆悵,他於她只是一個過客,血腥而布滿殺戮的戰場,不是這雙明亮眸子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