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米也知這個理,只是象徵性的和唐七郎鬧了鬧,也就乖乖坐著,聽他緩緩道來。
唐七郎道:
“其實在大堂時,我就瞧著杏和春不對勁,它看著不像是醫館。”
範小米好奇道:
“我瞧著是啊,還有人在那看病呢。”
唐七郎看了眼她,笑道:
“你見過那個醫館裝飾的那樣富麗堂皇,連門口都是門人,而且還是會武的門人。”
範小米更奇怪了,醫館難道就不能做的大氣些嗎?而且,七郎又是怎麼看出來門人會武呢?她這樣想著,便也問了出來。
唐七郎笑道:
“小米,你還是不信我。我怎麼也是自行創了雙行拳的人,就算那是健身之用,可武術我還是懂些的。”
又道:
“那門人氣息沉穩,太陽xue微突,行走間腳步極輕,一看便是練家子的。醫館一般是不會讓這樣的人守在門口的,容易叫病者被身上的煞氣驚了。醫館要是裝的過於精緻,也容易讓病者産生畏懼。”
範小米到還真沒注意這些,此時聽唐七郎一說,還真覺得有些道理。但還是問道:
“可也許正是因為洪大夫不會開,生意才比萃和堂差了這麼多。”
唐七郎道:
“我那時也是不敢肯定的,可進去後又發現更多不對勁的地方。”
他道:
“杏和春裡面的學徒,也都是有武功的,而且大多都在藥房那守著,倒是看病的患者,瞧了病後,還要往別處抓藥。”
範小米也是奇怪,杏和春的藥房極大,且藥材又全,但看病的人卻得另尋他處購藥。但她還是道:
“洪大夫的醫術高超,門下弟子多,許是那藥房不是抓藥的,而是專門教他們學藥的呢。”
唐七郎聽了這話,倒是頗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疑點已經有很多了,但範小米還是在幫他們說話,可見洪大夫給她留下的印象,當真是極好的。
範小米被這一眼瞧的有些心虛,她知道自己這話有些站不住腳。藥房裡的藥擺的齊整,沒有其它的東西放著,藥量也多,也沒有藥童在裡面學習,看著確實不像是教學用的,到有些像裝點門面。
唐七郎又道:
“還有我要求看藥房時洪大夫的猶豫。不過你要是找理由,也可以說藥材珍稀,不能讓外人看。”
範小米聽了更心虛了,真正寶貴的藥材,應該會有專門的地方收藏。但也有人會展示出來,提高自己的名氣,但是是不會放在藥房裡的。醫館裡的藥堂,大多都是給病者抓藥的。
唐七郎道:
“我觀之種種,總覺得藥房裡藏了東西,加之在桌上洪大夫又對罌粟極有興趣。但罌粟是官府收繳了去的,洪大夫應當不知道才是。”
“所以你就懷疑洪大夫藏了罌粟在藥房?”範小米拍手道。她現下總算是聽明白了些。
“可真這樣你也不能去藥房翻別人的暗屜吧,這不是做賊的行跡嗎?”
唐七郎卻不再答了,只任由範小米鬧著。
他沒說的是,洪大夫提到用罌粟使人變傀儡時,木風眼裡冒出的詭異光芒,叫他的心強烈的不安起來。他總覺得,那罌粟不是用來研究這樣簡單。
木風沒想到,只是領唐七郎去了一趟杏和春,竟是連老底都險些被翻出。
只是日後,唐七郎對木風更多了一份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