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米臉皮薄,一下子羞的不行,只能把頭往唐七郎懷裡藏。沒看見魚三娘他們祝福的眼神和善意的笑。
等到唐七郎將魚三娘他們都送走了,範小米才羞噠噠的抬起頭來。唐七郎看著她這模樣,心裡歡喜,面上卻忍不住打趣,道:
“又不是才過門的新媳婦,怎麼還害羞成這樣。”
左右沒有人,範小米的膽子便大了起來,追在唐七郎後面作勢要打他。
範小米鬧累了,便坐在唐七郎懷裡,商討起以後的生活來。
範小良和唐小康是要上學的,城裡的學堂現在還進不去,就依舊讓他們在家裡學寫字。鄉裡的那些田是種不了了,來之前就已經租了出去,每月的銀子不多,只能勉強維持生計。存款也因為買屋子的事,差不多消耗盡了。
範小米還是走行醫這條路,她和唐七郎商量著,先去劉大夫那幫忙,等錢攢的夠了,便自己找個門面。就在萃和堂對面,劉大夫坐鎮萃和堂,他們就在對面開醫館。也算是彼此之間有個照應。再說,現代的生意經,就是要從紅火的鋪中,蹭些人氣。
若是醫館都開在一處,來看病的患者,也不用再東奔西走。就是一家看不了,一回頭,便又是另一家了。
範小米到劉大夫那看時,劉大夫的生意已比以前好了許多。見是範小米他們來了,還沒等他們說出請求,便要他們留下幫忙,兩方一拍即合,這自然是皆大歡喜。
範小米正磨著藥,瞧見藥房裡的幾個幫忙的藥徒,想起木風來了。她來了這大半日,也沒瞅見他的身影。木風是沒再學醫了嗎?
木風原先是找過範小米幾次,但她見唐七郎不喜木風,便回回都打發了去。但好歹木風也算是範小米領進中醫的門的,她心裡還是對他有些擔心。
剛巧劉大夫來藥房抓藥,範小米便逮著了問道:
“劉大夫,怎麼沒見著木風呢?”
出乎範小米意料的是,劉大夫提起木風竟是笑的合不攏嘴,他撚著鬍子道:
“小米,你是從那弄來這麼個學醫的好苗子啊。你走後,老夫沒教多長時間,他不僅是盡得老夫之傳,更是觸類旁通。這藥房來了好幾例疑難雜症,都叫他給治好了。多虧了他,老夫的藥房名聲才傳的更響了。”
又道:“他今日出門診斷去了,你要是找他,摸估著這個點,他也快回來了。”
範小米心下生疑,想著自己教他時可沒有這樣聰慧,往往是教了好幾遍好是不會。不由懷疑道,莫非自己是真的不是合教學嗎?
若真是如此,範小米倒要慶幸了,還好交給了劉大夫,不然這麼個好苗子就得毀在自己手中。
正想著,卻是說曹操曹操到,藥房外傳來一聲劉大夫,範小米再看時,木風已經進來了。
木風的變化頗有些大,大概是農活幹的少了,面板白了起來,進來時眼底的精光還未收起,範小米瞧著竟有些陌生。
第一次見時,木風還是一個頗為羞澀的固執青年,如今在看,卻已經有些非池中之物的意思,隱隱叫人不得小窺了。
才過了兩個多月,木風的變化竟這樣大,範小米心下暗嘆。
木風也瞧見了範小米,明顯愣了一下,接著眼裡便閃過一道叫她看不懂的光。
日思夜想了兩個月,終於是叫我又見著了她。木風貪婪的用目光舔過範小米的臉,一寸一寸,刻在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