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米聽了,氣得快跳起來。柳雪剛來時一幅柔柔弱弱的樣,她怎麼沒看出來居然這麼會挑撥離間呢。
她指著柳雪道:
“你少在那添油加醋的……”
她話還沒說到一半,唐七郎已經呵斥道:
“小米,別鬧了,大夥兒都在吃飯。你快給我坐下!”
範小米拿眼瞪了半天唐七郎,最後還是拖開椅子又坐了下來。
唐母原對小米的觀點好了些,經早上這麼一鬧,提起小米來又是搖頭又是皺眉,快回到原來去了。
範小米等飯吃完,準備將碗筷拿去洗,唐七郎將碗筷奪了下來,道:
“又要和我鬧脾氣了,剛才在桌上你是有些過分,柳雪還誇你呢,你就那樣對她說話。”
範小米看他還幫柳雪說話,氣的不行,道:
“我可不要她誇,我做這些事從來都不是為了得別人的誇獎。還有,你又不叫我洗碗,又嫌棄我不會做家務,你要我怎麼辦?!”
唐七郎聽了好笑,道:
“有人誇你還不好嗎?你現在跟我鬧著要洗碗,等手凍了又該哭了。”
範小米氣道:
“我要洗,凍爛了也不關你的事!”
唐七郎哄她,道:“怎麼不關我事了,你手凍爛了,我看著心疼啊。”說著便將碗筷都拿走了。
範小米盯著唐七郎的背影發呆,卻冷不丁聽見有人在旁冷笑道:“七表嫂,我可真羨慕你,自己不會幹家務,倒是嫁了個好相公。”
範小米回頭一看,見是柳雪在說話,皺眉問道:
“你怎麼還沒走?”
柳雪冷笑一聲,譏諷道:
“當然沒走。要是走了怎麼能看到你們的郎情妾意呢?”
範小米恨恨道:“我現在真該叫大家來瞧瞧,看看賢妻良母的真面目。虧我還特地求了梅枝擱你屋裡,憐你年輕失家。”
柳雪聽了,陰陽怪氣的說道:
“範小米,有本事你就去和他們說啊,看看他們是信你還是信我。別忘了你可是個喪門星!”
又將手在鼻前裝模作樣的揮著,道:“原來我屋裡的花是你放的,怪嗆人的,回去我就把它給扔了。”說完便腰肢輕擺的款款走了。
範小米看著柳雪的背影,差點沒把一口銀牙給咬碎。
過後的幾天,範小米總能看到柳雪往唐七郎身上黏。又是送湯送水,又是噓寒問暖。唐七郎不接受,她便裝可憐,道:
“我家被洪水沖了,沒的去處,大姨憐我,叫我住到這來。但整日叫我遊手好閑的坐著,我是良心不安啊。”
偏偏唐七郎就吃這套,憐她遭遇,基本上都受了。
範小米見一次氣一次,往往是前一刻氣還沒消,後一刻又給氣的跳起來。範小米沒了發子,在後面幾天就天天跟著唐七郎。她總不信柳雪還能當著她的面往唐七郎身上貼。
這樣總算是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唐七郎雖奇怪範小米變的黏人起來,但也沒說什麼。可範小米想起柳雪望著唐七郎的眼神,總覺得這事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