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可是,有這樣的好事兒你不早說,太醫院什麼時候考試,都考些什麼?”
唐七郎早就問過了唐父,唐父也是太醫院在冊的大夫,所以唐七郎對這個考試還算了解,按照他們的能力,考上倒不是個問題,只是他擔心的是以後。只是瞧著範小米那開心的樣子,便也捨不得去拒絕她了。
“過年之後,春風扶楊柳之期,大約四月春種之後便是考試之期,若是想要考取這個需得會背醫術,善於針灸等醫技,還要會分藥,大概就是我們在藥堂所做的哪一些罷了。”
範小米聽了這個訊息,暫時收起了出遠門的心,可是卻並未如願。
因為她不主動出門,卻有人逼著她出門,待她準備學習寫字考這個太醫院的時候,官府的人來這兒尋找範小米與範小良。
黑色的枷鎖,巨大的鐵鏈從電視裡面走出來到了範小米的面前,她才知道什麼是害怕。
“你可是範小米,官老爺要你去官服裡面問話。”
兩個黑麵神一進門便要鎖人,範小米雖然平日哼,可是也知道他們這群當兵的都是不講理的,秀才遇到兵有理還說不清呢,何況是她的笨嘴拙舌的。範小米嚇得往唐七郎的身後去躲,唐七郎最近歷練了不少,看到這情況雖然緊張,可是範小米往他身後一躲,他倒是油然而生了一些擔當,更是挺直了腰板。
“兩位官爺遠道而來實在辛苦了,來來,寒舍簡陋兩位若不嫌棄進屋喝一杯水酒,這大冷天實在不容易,小人的內子年不過十五,膽子小的很,有什麼話請屋裡說。”
兩位官差看得出來範小米那瘦瘦小小的樣子也知道她年紀不大,看著唐七郎說話倒還不錯,便點頭應下進了屋子,喝酒吃著範小米都捨不得吃的花生米。
“你這小媳婦長的不錯,可是她爹攤上事兒了,私自設了賭局拐了同村李富貴的三十兩銀子,李富貴投河自殺了,這事兒鬧的不小,李家將她爹範堅告到了老爺面前。這才讓我們兄弟特意來了一趟。”
唐七郎知道了這一切之後便點點頭道:
“又是為了賭錢,你就說說你爹為了賭已經傾家蕩産了,這次又害了人命,這次我可不會管你家了。我娘說的對,你就是個賠錢貨,早休了算了。”
範小米萬萬沒有想到唐七郎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整個人立刻就懵了,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他手中原本捧著的黃酒也都灑在了地上。
唐七郎看了這樣,稍微一愣,隨後吼道:
“滾進屋子裡去,連個酒都倒不好。”
範小米這一看唐七郎的模樣,與他娘何異,看了一眼兩個官差便立刻撲倒了房間裡面去了。
“官爺,我這媳婦就是他爹賭輸了錢,賣給我們家的,雖說沒有賣身契,可這村裡都知道,她十四歲就給我家做童養媳了,這才一年多的時間。”
官爺聽了之後點點頭,又喝酒說道:
“嗨,這老賭鬼害人害己,這麼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給賣了,聽說老婆也給賣了,還有個兒子讓你們帶走了?”
唐七郎隨後就說道:
“哎喲,也讓她爹給賣了,還不知道賣到哪裡去了,那人牙子跑了我們還找他呢。”
官爺嘆息一聲道:
“李家死了男人,還失去了這麼多錢,怕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如今也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都是老賭徒給鬧的。”
唐七郎隨後端了酒來,又說道:
“原來她爹也是個本分人家,聽說是因為中了邪,被那天師洗腦,中蠱才會變成這樣,她爺爺原來是村長呢?要不是因為這一層關系在,我爹才不會讓我娶這個賠錢貨呢。”
“行,我們知道了,又是白走一趟,小娘子既然嫁人了,便也不好鎖了回去。我們就這麼回了縣太爺,若是你知道了他家人的訊息可要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