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不忠不孝不義之徒!呸!打你都髒我的手!”
範小米見唐五哥發怒了,隨手抄起院子裡的鐵鍬罵道:
“滾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唐五哥也早就火冒三丈了,說道:“你喊,不怕丟人便喊!我今日非要你不可!”說著便要撲過來。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五哥,你要做什麼?”
唐五哥回頭一看,正看見唐七郎拎著個布袋站在門口,登時酒醒了一半,訕笑著說道:“我,我與小米鬧著玩呢。”
範小米見唐七郎來了,立馬放下鐵鍬撲到唐七郎懷裡哭了起來。她怎可能不怕,就算她會女子防身術,可畢竟唐五哥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她能如何?只能強裝鎮定。
唐七郎氣的臉通紅,雙手握拳,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可畢竟唐五哥是他兄長,他又不能打他,只得開口罵道:
“滾!自今日起,我再沒你這個兄長!你我兄弟之情,恩斷義絕!”
唐五哥見唐七郎不打他,忙不疊的便跑了。
唐七郎抱緊懷中哭泣的人兒,柔聲說道:“沒事了,我回來了。”
範小米還是嚶嚶的哭著。唐七郎為範小米擦去眼淚,問道:“他可對你怎樣了?”
“並未作甚,”範小米哽咽著回答道:“我未讓他得便宜。”
唐七郎懸著的心才放下,安慰範小米道:
“好,便莫哭了,有我在,沒人再敢欺負你。”
範小米使勁點點頭,紮到唐七郎懷中,唐七郎無奈地嘆了口氣,緊緊將範小米抱進懷中。
第二天清晨,範小米和唐七郎吃過飯便來到了新的的那三畝地裡,範小米沒急著播種,而是跟唐七郎翻了遍地。繼而便是澆水。
“小米,”唐七郎問道:“要澆多少水?”
“約是兩瓢。”範小米說道,隨即握起一團剛澆過水的土,在手中捏成一團,後又扔在地上,說道:“像這樣,土在手中可成團,落地散開,便是好的。”
唐七郎點點頭,說道:“原是如此,小米知曉的東西真多。”
範小米不好意思地笑了。待將水澆好,範小米便拿出來早已泡好的人參種子撒進去,待播完種,範小米望望頭頂上的棚子,笑道:
“許大嫂倒是待我們不薄,這棚子也給我們留下了,倒省下許多功夫。”
“這土也是極好呢,”唐七郎應和道:“一份泥沙兩份土,不多也不少。”
範小米和唐七郎在地裡做了一天的活,累的骨頭都散架了。好在範小良懂事,早早做好了晚飯等著姐姐姐夫回來吃,這一家人日子過得倒也是祥和自在。
“小良,”範小米一邊吃著菜一邊對範小良說道:“家裡最近買地,銀子剩的不多了,長姐沒法給你買肉了,晚上你便給自己煮個蛋吃罷。”
範小良懂事的說道:“小良不吃肉,蛋也不吃,賣了給長姐補貼家用。”
範小米心疼的摸了摸範小良的頭,對唐七郎說道:“小良也大了,不如我們送他去四哥的私塾讀書吧。”
“也好,”唐七郎點頭說道,隨即對範小良說道:“小良好好讀書,將來做狀元。”
“嗯,”範小良開心地點點頭,說道:“小良一定做狀元。”
範小米和唐七郎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