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爹便可學,何必非去城裡?”
“爹醫術自然好,”範小米說道:“可我怕與其他的哥哥嫂嫂們生嫌隙。且這學醫,不僅要學,還要看。城中的人多,疑難雜症自然也多。我們去也可漲漲見識。”
唐七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說道:
“說的有理,待我們忙過這些時日,便去城裡問問吧。”
“七郎真好,”範小米笑眯眯地說道,隨即在唐七郎臉上輕輕吻了一下,便去忙了。
唐七郎的臉就跟火燒一般地通紅,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側臉,“嘿嘿”的傻笑著。
轉眼幾天便過去了,範小米和唐七郎帶著範小良收拾了些東西,便去了城裡。
範小米對唐七郎突然想起了甚麼似的對唐七郎說道:
“七郎,我們出來的時候,那銅鎖我可掛上了?”
“掛上了,”唐七郎勾了一下範小米的鼻尖,說道:
“你已問過五遍了。就算未掛上,我們不是託了三哥三嫂幫著照看嗎?放下心吧。”
範小米答應著點點頭,隨即又問道:
“你看我穿上你這衣服,可像個男的?”
“八遍了,”唐七郎笑道:“像,像個俊秀的後生哩。”
“長姐,”範小良喊道。
範小米急忙捂住範小良的嘴,說道:
“莫再喊我長姐,記住,小良,進了城裡要喊我八哥。”
“好,”範小良似懂非懂地喊了範小米一聲:“哦,八哥。”
“乖,”範小米說道,隨即又對範小良叮囑道:“也不可喊你姐夫叫‘姐夫’,要喊‘七哥’,曉得了嗎?”
範小良接著點點頭,沖唐七郎喊了一聲“七哥。”
唐七郎有些沒反應過來,想了一想才知道是喊自己,連忙應了一聲。這小米說女兒家身份不便,師父也不願收女徒弟,便要裝個男的求醫。雖有些怪異,但又不能說甚麼。
範小米雖不是初次進城,可對這城中的一切還是覺得新鮮。摸摸這家的燈籠,挑挑那家的首飾。忽地,範小米看見了一個脂粉攤子,挑起一個便要往臉上試,還問唐七郎道:“七郎,我擦這個可好看?”
範小米一說倒不要緊,卻將那賣脂粉的驚得說不出話來,急忙搶過水粉,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不賣了,不賣了。”
唐七郎尷尬的咳了兩聲,拽了範小米過來,低聲說道:“小米,你現在是男兒身份。”
範小米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說道:“我竟忘了,”隨即便“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
“我還疑惑,為何那賣脂粉的用怪異的眼光打量我,你一過來更是驚恐不已,原是,原是疑我倆有龍陽之癖。”範小米說完便又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唐七郎聽後,也是又氣又樂,跟著笑了起來。
“八哥,”範小良睜著無辜的雙眼問道:
“何為龍陽之癖?”
範小米一愣,隨即結結巴巴的對範小良說道:
“這個,嗯,小良你還太小,長大你便懂了。”
範小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長姐說什麼,他便聽什麼就是。
三人正欲趕路,突聽得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範......公子,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