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良欣喜地連聲答應道,範小米便跟唐七郎出了門。範小米回頭見範小良還未出來,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唐七郎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
“還好小良信了。”
“是啊,”範小米說道:
“還好打斷他,不然以他的性子,定要刨根問底。”
聽到這話,唐七郎也跟著憨憨的笑了。
到了城中,範小米跟唐七郎說道:“七郎,我去布莊給大嫂和她腹中的孩子挑些布料子,你且去送藥材,送完便去找我。”
“哎,”唐七郎應聲道:“我先送了你過去。”
待唐七郎將藥材送到店裡,又跟張掌櫃寒暄了幾句後,便出了門去尋範小米。卻不曾想到在路上看見兩個女子站在樹下焦急的望著。唐七郎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去,原是樹上有個紙鳶。唐七郎走近了方才聽得那兩個女子的說話聲。
只見得那藍衣女子對黃衣女子說道:“小姐,瑾兒還是去拿根棍子將它撥下來吧。”
“不可啊,”那黃衣女子焦急的說道:“我費了半天心思才做得,用棍子撥壞了可如何是好?”
“那瑾兒去叫些家丁上樹上取下來?”藍衣女子又開口道。
“不可啊,瑾兒。那些家丁都是我爹的人,若讓他知道我不聽他的在房中養病,偷偷放紙鳶玩,定要責罵我。責罵也就罷了,就怕爹爹傷心難過自己在病了。”
黃衣女子眉心簇簇,倒是有幾分病態西施,扶風弱柳的姿態,如此一般說完,倒是讓人憐愛。。
“這可如何是好。”
藍衣女子焦急的踱著步,忽而眼睛一亮,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唐七郎,急忙叫住他,喊道:“公子留步。”
唐七郎原本聽見二人的對話,想上前幫忙,卻又擔心範小米等的急了,本來想離得遠些避過去,誰想還是讓人叫住了。唐七郎只好上前拱手問道:“姑娘何事?”
那藍衣女子焦急地說道:“公子,我家小姐的紙鳶掉到樹上了,可否請公子幫忙取下來?”
唐七郎本想回絕,但見此地較為僻靜,卻也少有人走動。自己若是不幫,她二人一時也尋不得人來,便只好答應。
唐七郎一個山裡的孩子,自然免不得上樹爬山,也練出來了。不一會兒便爬上了樹頂取下了那紙鳶,定睛一看,上面畫著些花鳥,還有個”李”字。原來這戶人家姓李,唐七郎心想到。隨即帶了紙鳶下來遞與藍衣女子。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藍衣女子連聲道著謝。
那黃衣女子也過來施了一禮說道:“奴家多謝公子。”
唐七郎顧不得看那女子便急忙趕路了,只是口中連聲說著:“無妨、無妨。”
小米定是等的急了,唐七郎心想到,卻不知道背後,那黃衣女子望著他,直至他拐出巷子。
唐七郎還未到布莊門口,便瞧見範小米望見了他迎了過來。
“怎的今日到的這麼遲?”範小米問道,又見唐七郎身上的衣服刮破了幾處,接著問道:“你這衣裳怎的了?”
唐七郎不會撒謊,便將給人家拿紙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與她聽,本以為範小米會生氣,可唐七郎不知道,範小米一個21世紀的人是不太在乎這些末節之事的,只是說了句:“那我回去給你補補吧。”便跟唐七郎回去了。
唐七郎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米,你可生我氣?”
範小米望著唐七郎笑道:“我為何生氣?補個衣裳又不費多少氣力。”
唐七郎聽範小米這樣說,心裡也安生不少。又聽見範小米開口道:“七郎,你帶著這些東西去地裡給大哥,莫要去大哥家中。大嫂懷的可是寶貝,我們莫要去惹她。”
“哎,”唐七郎答應道。唐七郎心裡也跟明鏡兒似的,他那大嫂可不是個等閑之輩,上次去要銀子將他罵的狗血噴頭,他可不想再去觸這個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