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郎上前對範小米說道:“幼時讀些野史,上面說:古時,張敞與妻同村,兒時張敞頑皮,一次投擲石塊,誤傷其妻,但當時逃了。帶到日後為官,聽家人說起其妻因此一直未能出嫁,便上門提親。自此,每日為妻畫眉。”
範小米聽了,取出枚青黛,遞到唐七郎手中:“那我也要你為我畫眉。”而後湊到唐七郎耳邊說道:“畫一輩子。”
唐七郎接過青黛試著為範小米描畫起來,說道:
“那就立下畫眉之約,你要讓我,為你畫一輩子的眉。”
範小米望著唐七郎,臉上略帶一些羞怯,小聲地說道:
“好,就讓你為我畫一輩子。”
範小米今天才明白為什麼人家都說,平常糙漢只知吃喝,不解風情,可若突然溫柔,那溫柔也是致命的,便足以溺死人。若非唐七郎如此,她有如何能夠忘記上一輩子的孤單,而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反而過的很踏實。
又是幾日,範小米正做著針線,範小良有些垂頭喪氣地過來了,對範小米說道:
“長姐,阿花這幾天不知怎的,總是呆在窩裡,也不出來與我玩耍。明明前些時日它還在院中四處亂跑,可現在不知為何變得如此安靜。”
範小米也未曾養過雞,正不知如何解答範小良的疑惑。只聽阿花不停地在雞窩中叫道:“咯咯噠,咯咯噠。”
範小米便帶了範小良去雞窩中查探究竟,範小良趴在雞窩那邊想抱阿花出來,卻不曾想在阿花肚子下面摸著個溫溫熱熱的東西,範小良將手拿出來一看,驚喜地叫道:“長姐,你看,阿花下蛋了!”
“呀,真的,”範小米也開心地說道:“阿花真厲害。”
正巧此時唐七郎跨進家門,疑惑的問道:“小米,小良,你們在那裡做些甚麼?”
“姐夫你看,”範小良捧著雞蛋舉到唐七郎面前,說道:“是阿花下的哦。”
唐七郎聽了也是欣喜不已,說道:“阿花會下蛋了啊,還是多虧小良照顧的好。”
“嘿嘿,”範小良不好意思地笑笑。
範小米也開心地說道:“今天晚飯我們有雞蛋吃了呢。”
“長姐,”範小良吞吞吐吐地說:“能否,能否不吃它?小良想看它變小雞。”
“小良,這個蛋是變不了小雞的。”範小米說道。
“為甚?”範小良疑惑地問道。
範小米臉一紅,對唐七郎說道:“七郎你講與他聽,我去做飯了。”說完範小米便像逃命一般地跑了。
唐七郎也紅了臉,撓撓頭對範小良說道:“小良,姐夫問你,是不是沒有小公雞跟阿花玩?”
範小良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沒有,阿花從來都自己玩。”
“姐夫跟你講,只有小公雞跟阿花一起玩,阿花的蛋才可以變成小雞。現在阿花的蛋只能吃,不能孵小雞。”唐七郎繼續紅著臉對範小良解釋道。
範小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道:“原來還要小公雞跟阿花玩,明天我帶阿花去跟小公雞玩。”
唐七郎正舀了一瓢水喝,聽了差點把水噴出來,急忙阻止道:“不必了,小良。明天姐夫帶阿花去找小公雞便可。”
“好,”範小良乖乖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