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一般的女人，可能會跟他攤牌。
跟他大吵大鬧。
但雪梨沒有。
她的驕傲不允許。
她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
能愛就好好愛，不能愛就瀟灑離開。
哪怕，心口再痛。
雪梨想，沒有誰離開誰，會活不下去。
她張了張唇瓣，想說什麼。
可是，話咔在喉嚨口，她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要她相信他，她又拿什麼相信他？
讓她一輩子待在這裡，被他當金絲雀一樣圈養著嗎？
他從來都不懂，不懂她要什麼。
又或者是，他懂，卻給不了她想要的。
就這樣吧。
反正，她馬上就要走了。
所以，這一晚的雪梨格外的溫柔。
杜生喝多了酒，也沒有察覺。
他不知道，這一晚，是他見她的最後一晚。
如果他知道，哪怕他拼盡一切，都會挽留她。
只是，他錯過了。
這一錯過，就是三年。
——
女傭煮了醒酒茶過來，雪梨順勢推開他。
“你先醒醒酒，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杜生喝了太多的酒，到底是沒有平時的精明。
一下子還真被她掙脫了開來。
他深幽的眸子，看起來，有幾分迷離。
卻是沒有攔她。
雪梨上了樓，照例給他放洗澡水。
不知怎的，她就出神了。
大概是想到要離開他，離開阿離。
她的心緒繁雜。
所以，杜生進來的時候，雪梨根本就不知道。
杜生醒了酒，整個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
他走進浴室。
就看到雪梨蹲在浴缸旁，手上還拿著花灑，正怔怔地出神。
她側著身子，杜生可以看見他姣好的側臉。
他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
“在想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