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生的決然,讓莊藝徹底爆發。
在他走後,她直接猩紅了眼。
莊藝一邊尖叫,一邊摔花瓶。
那些名貴的古董瓷,在她的摧殘下,碎成了殘骸。
“杜生,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雪梨,都是你,要不是你,他會喜歡我的,他一定會喜歡我!”
“都是你,是你!”
莊藝胸口起伏著,眼眸染了血色,是從未有過的狠決。
——
醫院裡,雪梨呆呆地坐在床上。
杜生離開,她就一直這麼坐著。
手中的書倒過來了也不知情。
她目光怔忡地看著門口,好像在期待著什麼。
她知道莊藝以死逼他。
他也是沒辦法才去。
可是,她的心口還是悶悶的,堵的發慌。
當你開始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你根本就不可能大方。
她承認她在不高興。
因為莊藝。
同為女人,直覺告訴她,莊藝對杜生一定不會輕易放手。
她明知杜生就在她這裡,她還公然地引—誘他,要做他的三。
這樣毫不掩飾的,她也是夠不要臉。
雪梨越想,心思越飄。
不單男人有佔—有—欲,女人也是有的。
她以為她可以接受杜生跟她有什麼。
畢竟,她現在肚子挺大的了。
她沒有辦法像正常女人那樣滿足他。
他就是一時把控不住,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她卻心痛如絞。
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心口就跟被人刺了一樣,很痛很痛。
她無法想象杜生壓著莊藝的畫面,不能……
越是往後想,雪梨身子就寸寸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