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側躺著,身子微微蜷縮著。
她覺得很冷。
既然那麼厭惡她,就不要束縛著她。
他要逼迫她,囚著她?
她覺得好累好累。
一場鬧騰下來,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完了,又餓又疲。
雪梨自小就沒有親人在伴,從院長媽媽去世,她要的一切都必須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
她不怕苦不怕累。
現在,她是心累。
因為杜生。
他快要逼瘋她了!
雪梨覺得窒—息。
說好的不流淚,可是心裡委屈的厲害,淚水就跟洪水一樣傾洩。
她默默地淌淚。
那細弱的肩膀,就跟秋天的殘葉一般,特別的悽美。
杜生高大的身子就站在門口。
他沒有立即離開。
明明他該毫不猶豫走的,但雙腳就跟被灌了鉛似的,怎麼都無法移動。
這個該死的女人!
在他面前,就不能表現的柔弱一點?
現在這樣哭,是什麼意思?
哭哭哭,哭的他都心煩意亂了。
杜生只覺得煩躁,異常的煩躁。
他雖然看不見她的臉,可他知道,她一定在流淚。
不就是睡了一覺,有必要傷心成這樣?
身邊經過的女護士,一瞥到他冰駭的眼眸,無不嚇的花容失色。
杜生唇角冷冷勾了下。
他有這麼恐怖?
雪梨怕她,她們也怕他?
在她們眼裡,他是不是就是一個怪物?
杜生冷冷一扯唇角,而後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