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的腦袋被杜生壓在沙發一角。
她艱難地喘息,加上身子傳來的痛楚,幾乎要死過去。
可是,她想到孩子,想著孩子還那麼小,想到他的性命。
她顧不得一切,只想保住這個孩子。
孩子給了她絕地重生的力量。
她拼盡全力跟他抗爭。
男人在興頭上,也是脆弱的。
不然,就沒有那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句話了。
目光抬起,瞥到一旁擺放的菸灰缸。
雪梨死死咬著唇,纖長的手伸過去,在重重的艱難下,她的手指終於勾著了菸灰缸。
握著菸灰缸,她指甲狠狠扣著,然後,朝後方砸去。
杜生整個人正熱著。
一時間不察,但還是避了開來。
菸灰缸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杜生陰翳著眉眼,抬手,甩了雪梨一個耳光。
“賤人,給臉不要臉!”
雪梨身子當場栽到地上。
她一身狼狽,可是她沒有管。
纖細的手護著肚子,不讓孩子受到傷害。
杜生這一巴掌打的很重,雪梨嘴角當場破掉,血,從唇角滲出。
很痛很痛!
可是,比起孩子的安危,這一切都不算什麼。
耳畔嗡嗡的,雪梨只覺渾身都要碎掉的感覺。
她就那樣赤倮著身子趴在地上。
雪梨想站起來,可是,實在太痛了。
當她看到腿部流出的鮮血時,她整個神經都蜷縮了。
她不是無知的人,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她撐著僅有的力氣,抓住杜生的腳。
仰起小臉,就跟卑微的螻蟻,仰望驕傲的長頸鹿似的,她楚楚可憐地望著他,祈求他能給自己一絲憐憫。
明知他的冷酷無情,但她還是做了。
“杜生,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