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長廊上,歐若澤就坐在那,失魂落魄的。
從黑到明,明到黑。
整整兩兩夜,歐若澤都盯著手機看,將謝晚晴發給他的簡訊一遍遍看。
彷彿這樣,他就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歐若澤,你在哪裡?
你回來,我有話跟你。
我們談一談,好嗎?
……
她,要跟他談一談,用這麼近乎祈求的口吻。
還有電話,那個傻丫頭,打了起碼有十通,要不是關心他,在乎他,她何必理他?
歐若澤,你當時為什麼不看手機,為什麼不看?
他痛苦地閉上眼,捏著手機的手,重重地,好像鈍在自己的心口,痛到了極致。
第一次,他嚐到了苦澀的味道。
但更多的是,自責和內疚,就跟魔咒一般糾纏著他。
他氣自己,恨自己,惱自己,恨不能將自己碎屍萬段。
如果,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是,他知道,根本就沒有如果。
晚晚,對不起,對不起......
歐斯銘從病房出來,看到的就是他這副不死不活的模樣。
這個男人,是真的對晚晴動了心思了!
因為,他也是男人。
之前幾次見他,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
現在的他,真的是他見過最狼狽的。
他很清楚,只有動情了,才會出現這樣的神情。
這種滋味,他有過,比他更甚,愛而不得,這種痛,不會比他少。
一個三十多的男人,難得動一次心,還沒開始就被夭折的滋味,別提有多心塞。
歐斯銘走過去,高大的身影,壓下一片陰影。
歐若澤抬眸,眼裡,除卻疲憊,滿滿的盡是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