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澈還沒有醒過來,童安寧哪裡有胃口。
不過,為了不讓女僕擔心。
她還是裝模作樣吃了一點,就當任務交差了。
誰又知道,在女僕出去後,童安寧就抵擋不住胃裡的那股噁心感,閃身進了淋浴室。
嘔!
她低著頭,朝猛地朝洗手檯裡吐了起來。
直到,吐的空了,童安寧才擰開水龍頭,將穢物沖走。
剛剛吃下的一點米麵,可是白吃了。
其實,不止這一餐,幾乎每餐都是這樣。
她不是有意要吐,就是控制不住。
或許是太過擔心皇甫澈了,讓她寢食難安。
她不吐在垃圾桶裡,這樣女僕來收拾,也不會察覺。
她是怕女僕們嚼舌根,到時皇甫澈醒來,她們就該多嘴了。
他身子現在那麼虛,可受不得刺激。
看著鏡子裡削瘦的自己,童安寧抿了抿沒有多少血『色』的唇瓣,簡單地簌了口,收拾好自己,就好像剛剛的事並不存在一般。
出來的時候,她略顯羸弱的臉,浮上鐮淡的笑痕。
她要皇甫澈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自己最好的狀態。
來到床邊,她重新為皇甫澈擦了身子。
接著,她照著醫生開的『藥』,喂他吃『藥』。
皇甫澈仍昏『迷』著,基本上連嘴唇都張不開。
童安寧一手扶著他,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一手遞『藥』。
可是皇甫澈沒有反應,不能配合。
她餵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反倒弄的一身狼藉。
“你呀,還是那麼不乖!”童安寧無奈地嘆了一聲。
“不吃『藥』怎麼會好呢!”
就算退燒了,還是馬虎不得的。
秀眉擰了擰,童安寧跟之前一樣,仰頭自己含了『藥』,再嘴對嘴餵給他吃。
她是怕吃『藥』的,可為了皇甫澈,再苦的『藥』她也願意忍。
不過,『藥』是真苦,一番下來,童安寧只覺快折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