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城的心口,殘留著碎片。
醫生雖不會致命,可時時折磨著他。
好幾次,應採蝶被他隱忍,卻難抑痛呼的聲音,給驚醒。
只是,他不想被她發現,她也不好戳穿他,不得不暗暗著急在心裡。
這個男人心思一向深沉,不喜歡讓人發現他的脆弱。
看著他承受的痛苦,應採蝶心裡也不好受。
私下,她沒少利用身邊的關係,在幫他找尋治療的辦法。
她在留學的時候,認識一位心臟權威的專家博士。
前段日子,她跟他敘述了權傾城的情況,他希望,有時間帶他親自去一趟美國,做徹底的檢查。
可,以他們目前的關係,他是決計不可能答應的。
看來,一切還得他恢復記憶才能進校
加上,她臨盆在即,這個想法不得不強制壓下。
★
這一,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
權傾城還沒有回來,偌大的別墅裡,就只有應採蝶一個人。
睡了個長長的午覺,起來的時候,應採蝶覺得嘴巴澀澀的,便下樓到廚房去。
才剛下樓梯,突地一股刺痛傳來。
應採蝶黛眉緊緊一皺,整個人彎了下去,一隻手『摸』在肚子上。
因為太痛,她站都站不穩,為怕傷著孩子,她慢慢蹲下身子,半坐在樓梯階子上。
冷汗沁出光潔的額際,一陣陣劇痛,教全身的神經都麻木聊感覺。
接著,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腿.窩流下來。
“寶寶,你是要出來了嗎?”她聲音有些打顫。
應採蝶意識到什麼,想要撥打電話求救,這才忘了,手機被遺留在臥房。
眼下,要她回到房間,已是不可能。
瞥到上茶几上備用的家用電話,應採蝶咬牙,艱難地站起。
“寶寶,再堅持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