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雨水眸一瞠,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一問。
語調,還是該死的溫柔那一種。
她不回答,紀凡希直接用手在她傷口上按了一下。
儘管輕輕的一下,鄒雨還是痛的出了聲。
那一摔,她脆嫩的膝蓋,可是直接與地面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可想而知,得有多疼
“忍一下就好了。”著,紀凡希半蹲著身子,從醫『藥』箱裡拿出消毒酒精和棉花棒。
他用沾了酒精的棉花棒,擦到了鄒雨受贍膝蓋上。
動作,細心,體貼。
可鄒雨還是因為疼痛,嗤了出聲。
“很痛麼?”薄唇微抿,他低頭湊近她的傷口,如羽『毛』般吹了幾口氣。
這個舉動,讓鄒雨的心湖不再平靜。
心跳的頻率,早已在不覺中,脫離了正常的速度。
尤其,當他深邃的抬眸問了她,“有沒有好一點”
鄒雨驟覺渾身的力氣都沒被抽光,她是回答不出來,還是因為太過錯愕而無法回答。
答案,恐怕只有她知道。
在她印象中,紀凡希是那個蠻不講理,硬要扣她一個“碰瓷姐”的,自以為是的傢伙,有著所有富家子弟一貫的通病——自大
更是那個揮霍,不學無術,只想砸錢泡女饒無恥之徒
哪像現在的他,風度翩翩又紳士有餘,還溫柔體貼。
這一定是幻覺,要不然怎麼會這種錯覺
鄒雨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才發現,這一切並非是幻覺,而是真的
垂眸,看著某人為她認真擦『藥』的樣子,她不由得忘了疼痛。
甚至,呢喃出聲,“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聽到她開口,紀凡希擦『藥』的動作一頓,“你什麼”
她的太輕,他沒怎麼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