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你若瞎，後果自負”
紀凡希一向明眼，絕不會容忍胡扯。
“我想問一下紀總，這是不是拿去巴黎秋季服裝大賽的作品”
“廢話”紀凡希冷冷拋給她兩個字。
那眼神就好像在，這不是問的多此一舉麼？
鄒雨知道從他嘴裡吐不出什麼令人舒服的字眼，便自動格式化，不予置理。
“既然是秋季，那麼如此豔麗璀璨的裙子，你覺得合適”
紀凡希一憷。
『迷』饒臥蠶眸，閃過一道暗光。
“下去”
鄒雨沒有看紀凡希，視線依舊放在金縷仙女裙的設計稿上，水眸異常專注。
她娓娓道來，“傷春悲秋，秋，落葉飄零，是一個比較蕭條的季節，尋常人穿衣服，都講究不過三『色』，季瞳卻犯了一個比尋常人還不如的問題，那就是『色』彩太繁雜，如此光彩奪目，試想，那些評委會認可她的專業”
“一個設計師，連最基本的專業都沒有，她的作品就等於是一紙廢張，即便再華麗，再精緻又如何？”
抬頭，她異常明亮的水眸，對上紀凡希的。
“紀總，你覺得呢？”
紀凡希幽幽沉沉地看著她，半響沉默。
鄒雨的目光，一直湛湛，沒有閃躲。
“看來，我真是看你了”
“可是，這番話，要是被季瞳聽見了，你覺得她會如何看待你”
季瞳一向心高氣傲，自視甚高，怕是容不得別人如此批評她的作品。
但眼下，紀凡希終於明白，剛剛看著她的作品，為何心頭繁重的原因了。
而鄒雨的一席話，點醒了他。
或許，就是因為季瞳太過自負，反忘了最基本的季節變化。
做設計這一行，忌諱的就是謝絕觀賞，聆聽，學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