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不要……”應採蝶叫住他。
溼潤的鳳目,陣陣緊縮,深怕他會真的踩下去
不是她可憐權瑾彥,而是她不想權傾城為了她,揹負上殺饒罪名。
像他這種敗類,早晚會有報應得。
若是權傾城,因為一時衝動,犯下殺人罪。
應採蝶知道,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聽到她異常沙啞的嗓音,權傾城的身子驀然一怔。
兩潭深幽的黑眸,宛若暗不見底的深水,有複雜的漣漪湧動。
望著權瑾彥的眼神,如冰稜子一樣犀利,渾身散發著極寒的氣息,即使隔著距離,都阻擋不了那股凍饒冷冽。
彷彿吸一口氣,五臟六腑都會開始發疼。
應採蝶從沒有見過,神情如此鷙冷的權傾城。
他就跟帝王一般,不怒自威。
她想,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相信,權瑾彥早就死了千萬回了。
對,權瑾彥是該死,但不管他做了什麼,都應該有法律自裁他。
應採蝶擔心的是,權傾城意氣用事。
當然,她相信,權傾城就算殺了人,也有這個能力擺脫,可她不喜歡用那樣的方式,感覺跟暴君似的。
不過,應採蝶所考慮的顯然還不夠周全,思想亦沒有權傾城那麼深沉。
權傾城深邃的眼眸,在看到應採蝶臉上,明顯的紅腫巴掌印,眸『色』一度加暗。
轉頭,睇著權瑾彥的眸,黑沉地都能滴出水了。
下一秒,他腳力帶風地又一次踩到他腹部的肋骨。
咯咯幾下,都能清晰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響。
同時地,啊——
聲聲淒厲的叫聲,自權瑾彥的口中溢位。
在這寂靜的套房裡,顯得尤其詭異,教人聽了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