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墳河還算順利,船家也是個熱心的漢子,來回了三趟才把整個隊伍送到了河對岸,只是一路上不停的驚奇這些個汽車之類的,李初支付了船費,車子繼續前行。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路面也看不清事物了。
三輛車子大燈全部開啟,就彷彿黑夜之中射出的六道沖天光芒。
“指揮,是否在此休整?”
對講機中傳來了李賀的詢問。
“不用,繼續前行,渡過三河再說。”
原本白日還能忍受的坑窪道路,到了這夜晚當中雖然有車燈照明,但是行駛起來還是非常的困難,不比後世一路平坦全是水泥路能看見路面,這邊都是土路,一個不留神就會飛出路外。
車速不得不降了下來。
等到了雙咱河的時候,河面上已經沒有了渡船。
“算了,原地休息吧。”
原本還想著天黑之前渡過這三條河,現在看來卻是不能如願了。
過了這三條河,前方道路就是一馬平川可以直接到開封府了,再有河流時就是開封府內的幾條戰事用河了。
士兵們將旅行帳從車子外拿了出來,在河邊尋了一塊空地搭建,沒多久就在附近搭建了四個帳篷,又去車裡取一次性的ed燈給每個帳篷掛上。
反正也沒事,李初也隨大家一起去收集柴火做飯。
鍋中煮著熱滾滾的米湯,一些人還在河邊抓了幾條魚過來燒烤。
楊康早已經睡醒了,他沒有下車,而是在車子內抱著一臺筆記本在玩著,不是玩遊戲而是在看書。
為科舉做準備。
北宋的科舉是論、策取士,《易官義》《詩經》《書經》《周禮》《禮記》稱為大經,《論語》《孟子》稱為兼經,定為應考士子的必讀書。
考試為四場:一場考大經,二場考兼經,三場考論,最後一場考策。殿試僅考策。
後來隨著政治鬥爭的變化,《三經新義》被取消,有時考詩賦,有時考經義,有時兼而有之,變換不定。
這些科舉所考的書籍很多楊康根本就沒見過讀過,他只看過《詩經》和《周禮》,這還是那周老夫子給看的,畢竟年歲尚小,周老夫子也沒打算讓他這麼早就去參加科舉,所以很多書籍都沒有教楊康。
楊康的才能如何,李初知道。
如果讓他正兒八經的去學習,然後再去經過各種考試,靠自己的本事是絕對能考的上的。
只是這個時間多長,那就說不定了。
也許需要十年,也許二十年,三十年。
不過,真當要等那一天的時候,楊康也早已成為青年了。
十年後,二十年後的事情誰能說的定?
而且李初也不想楊康去學哪些個什麼經義之類的書籍。儒家,儒學,李初是尊重,但是尊重不代表必須要用他,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是方便鞏固自己的位置和掌控,而且儒學一道發展這麼多年來早已經變了味道。
別的不說,就說明朝時期的一些封建習俗,比如女子裹足,女子不能出門,女子地位等等等之類的。
還有其他之類的一些東西,李初都不想再去提。
這些東西是誰提出來的?
李初好像記得是一個叫程朱的人提出來的,至於不是叫程朱,還是是兩個不同的人李初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這個理學是就是儒學的一種,對後世影響十分惡劣,然後出那種書呆子、頑固份子也多,一個不好很容易扼殺本身的聰慧。
當初送楊康去周老夫子學習更多的是為了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