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笑了笑:“我也不曉得能不能帶你脫離險境呢,若是官兵出動,可不比淩明軒的人好擺平的。”
明嫣然微微的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今天早上是淩明軒的人要抓我?”
韓信點頭:“就是他的人沒錯,我已經確認過了,而且我還打聽到他現在身邊人手不少,而且和京都裡不知道什麼人都暗有勾結,大概正在找機會對淩溶出手呢。”
明嫣然不再言語,似乎,眼下的形勢比她預料之中的要複雜的多。
就在這時候,他們聽到後面那座庵堂的方向傳來一陣喧囂之聲。
看起來,官兵應該已經到了。
韓信一面催動胯下的戰馬,一面道:“好在我們早了一步,這裡又地處荒蕪,料他們也追不上我們。”
明嫣然嘆氣:“韓信,我覺得我們在這裡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我們還是想法子盡快離開西羅吧,雖然經過邊境要冒一點險,可是也總比在這裡每天提心吊膽,要好得多。”
韓信卻並不贊同她的提議:“就怕我們那麼做,等於是自投羅網,淩溶那裡,早就派人等著呢。”
明嫣然皺眉:“你的武功那麼好,我們也可以再用點別的法子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只要過了邊境,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大胤守城的官兵都會不遺餘力的保護我們的。”
韓信態度卻是異乎尋常的堅決:“皇上命令我保護好娘娘,不讓我輕舉妄動,我無論如何不能讓娘娘去冒那樣的險。”
明嫣然臉上的神色有些異樣:“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一定是大胤京都發生政變了,所以淩澈才一去這麼久音信皆無,你才執意不肯讓我回去。”
韓信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此刻更加陰沉上幾分,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繼續催動著戰馬,向著前面的茫茫夜色疾馳而去。
……
淩溶的臉色一直難看。
他面前的信使就更加的忐忑起來,話也不敢多說一句,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淩溶才終於幽幽開口:“你確定,那是一夥流寇?可是據我所知,那一帶一向太平的很,以前根本沒有什麼流寇出沒過。”
信使答道:“那些人人數眾多,而且都有些身手,但是行事做派又沒有什麼章法,不可能是官兵冒充的,所以屬下覺得應該是流寇。”
聽他說得倒也有些道理。
淩溶挑了挑眉梢,像是在自言自語:“那就更加的奇怪了,流寇想要斂財的話,不是應該去一些富豪商賈之家才對麼,好什麼會跑去那裡?”
信使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又道:“屬下查了一下,覺得那裡之前很有可能是國後的藏身之地!”
淩溶吃了一驚:“你說的是真的?”
信使點頭:“曾經有上山去的村民,見到過一個長得和娘娘像極了的女人……但是也不確定就是娘娘本人。”
淩溶點點頭,他知道,那個人就是明嫣然不會錯。
只是,究竟是什麼人在對她虎視眈眈呢?
她現在身邊並沒有多少侍衛,處境豈不是很堪憂,如果真的落到那些人手裡,可如何是好?
信使這時候又道:“而且他們還說,看到過金沐川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淩溶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心中也愈加疑惑,之前那個沈月兒可是口口聲聲說只有明嫣然一人在她那邊,怎麼現在又說淩澈和她一起呢?
大胤現在可是不太平的很,淩澈就那麼沉得住氣,不回去處理一下麼?